脑洞放生楼

有的是等主线更新时写的片段,鸽着鸽着就不适配新主线内容了,有的是突然有个脑洞,但是知识储备不够导致没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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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时AM 7:10
维里塔斯·拉帝奥准时结束了晨起锻练,舒服地洗浴后,一边享用着智能厨师准备好的早餐,一边打开备忘录勾选今日工作计划。
今天他没有课。两日前,选了他课的那群可怜学生联名给他寄了信,求拉帝奥教授放他们一段时间假消化消化近期学的知识。那张很有仪式感的签名书上,姓名按首字母排序,整整齐齐一个不落,也不知是谁牵头的,是不是想拿零分了。但无论如何,真理医生也没办法独自一人将知识传授给空气,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在今明两天放了他们假,同时警告他们开学第一课他就会随堂提问,如果谁的回答无法令他满意,那接下来的课就不必上了,他会直接挂掉这学期的这一门。
不去想那群年轻人此时该如何抓破脑袋,维里塔斯从盘子里叉起早餐,右手在屏幕上快速点选了几项,在晚上去图书馆还是继续回实验室之间犹豫了半秒,一条信息就伴随着清脆的“叮”声,一跃蹦哒到了最上面。
『嗨,拉帝奥,晚上见个面?之前答应你的东西,我现在可以给你了。』
维里塔斯对着这条信息怔愣了片刻。
这种情况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曾经有段时间他每天都会以这种方式收到一整天的短信轰炸,仿佛有个人隔着网线也要喋喋不休地趴在他的手机屏幕里向他昭示自己的存在感。陌生是因为那段时间结束后它便突然平静得像从不曾存在过,导致向来注重细节的他居然都忘记了取消特别提醒。
砂金。
一个名字在他喉间滚动了一圈,和着如梦泡般糖霜与碳酸的记忆咽了下去。他没着急点开那条短信,而是不紧不慢地先吃完了早餐,顺便整理自己的回忆,时间在那场盛大的梦境谢幕后匆匆忙忙走了有段距离,他得记起那人到底答应过他什么事。
将洗干净的盘子放回餐橱的时候,他想起来了。
那是匹诺康尼事件刚刚结束后,他们搭乘同一辆星际商务车回公司,连日的高强度对局和死去活来的精神刺激即使是梦境,也难得让那只聒噪的孔雀有些萎靡不振。他们各自坐在车后座的两端,一个在心里默默复盘此次行动的来龙去脉,一个打开通讯设备处理近期积压的琐碎事项,车厢里一时只有安静流淌的轻音乐和自动驾驶不时发出的温馨提示。
这真是近段时间以来最舒适的片刻闲暇。
维里塔斯没有打破此方静谧的想法,但砂金和他不同,这位金发的同伴只用了不到半个系统时便利落地清空了所有邮件和短信——维里塔斯怀疑他根本没回复什么有效内容,仅仅对所有人知会了一声“我收到了”,接着发了会呆——或许在策划等会怎么和他们那位主管“钻石”汇报,刷新了几遍星网——一个投资者的确需要了解网络上的重大动向,手指随意地敲打着身下的座椅——有够无聊的,眼珠左右转了转,转到了他身上——
“……”
四目相对的瞬间,维里塔斯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观察并揣度砂金好一会儿了,这毫无意义又略显失礼的行为令他难得产生了几分窘迫。好在这位善解人意的同伴即使目光里写满了惊奇,也贴心地没有问出“你为什么看我”来给他会心一击。他挪动屁股,朝维里塔斯的方向坐近了一些,保持着一个可以低声交流又不至于过分亲密的谈话距离,接着仍有点倦地往后一靠,小声但轻快地开口:
“拉帝奥,”他脸上笑眯眯地,看上去诚恳又无害,“你这次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这样,我送你一个你最想要的礼物,如何?”
维里塔斯心中警铃大作。
“不必了。”他抱起手臂,摆出一个拒绝的姿势,“这是我的工作,你没搞砸它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
“哎呀,这话可就令人伤心,这是‘我们的’工作,更直接一点,是我的。”砂金摊开手,“你在这个事件里得到了什么呢?我可是得到了公司的一大笔奖励,我敢说连你们博识学会的顶头上司看了都要心动。所以不要害羞嘛,我现在完全有实力给帮了大忙的合作伙伴一份他想要的礼物。”
他眼神真挚,言辞恳切,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报答他的伙伴在匹诺康尼给予他的无私帮助。维里塔斯盯了他一会,即使敏锐如他也没有从那张漂亮脸蛋上看出什么异常,就在砂金以为这事十拿九稳的时候,只见这位冷淡的教授收回目光,保持着一个端坐的姿势,戴上了石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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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叫《流亡》,打算西幻,但是设定圆不上了遂放弃
维里塔斯穿过回廊时,正午的日光高悬,从镂花穹顶上投下一束束明光,使穿行仿若游走在清澈的水底。因此,当发现回廊立柱的阴影后悄无声息藏了一双窥视的眸子,他不免诧异驻足,不是因为发现有人偷看他——这种事他遇得多了——而是因为那双惊人美丽的眼瞳根本无法被黑暗掩盖住。

教廷的朴素修士服穿在那人身上有些宽大,领口松松垮垮,露出脖子上一个漆黑的拘束咒印。维里塔斯认出那是教廷对公认的“高危分子”施加的一种禁咒,学起来不难,但只有受到教廷“存护之力”祝福的主教才能施展。一旦打上这枚烙印,就意味着终生都要活在教廷的监管之下,未经允许不得片刻行动自由。

作为法师学院终身荣誉教授,维里塔斯自信没有哪个“高危分子”能危害到他,但能在看管严格的教廷守卫眼皮子底下溜出来,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强烈好奇,本该去圣堂一同讨论教廷与法师协会合作议题的他脚步一转,朝着那人藏身的立柱走去。

那人不躲不闪,看到维里塔斯朝他过来,甚至还对他心情极好地笑,奇怪的家伙。维里塔斯在距他十步以外的地方停住,脑中很快搜寻到了法师协会尘封资料中关于这双漂亮眼睛的记载:埃维金族,分布于大陆边缘的茨冈尼亚山,因天生极高的外貌魅力和能够使人陷入幻觉的绚丽眼睛而被称为“梦魔”,在长达数个琥珀纪的茨冈尼亚土著部族内战中持续遭到“卡提卡”部落屠杀,十三年前由教廷正式宣布灭绝。

已灭绝……维里塔斯的眉头皱起来,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在这里看到了一个遗孤,还被打上了教廷专属的烙印?如果不是那份资料上有数个组织的联名确认签字,他几乎要怀疑这是教廷一手导演的阴谋。

那只梦魔见他犹疑,笑得更加放肆,他上前一步从立柱后现出身,柔软的金发和层层变幻的眼睛在日光下闪耀得炫目。“法师协会的教授先生,”他拖长了音调轻快开口,“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了,莫非你也相信我们埃维金人会操纵人心的传言,怕自己被我诱惑?”

真是无稽之谈。

维里塔斯这么想着,也这样脱口而出:“如果你们有这等本事,何必落到现在的境地,难道埃维金人有独属于自己的美德,不向举起屠刀的敌人出手?”

他一时嘴快,说出后自觉有些不该。他看到对面青年的笑容淡了下去,转瞬又无事发生般灿烂起来。

“好啊,不愧是教授,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他鼓了鼓掌,动作稍显浮夸地按胸行了一礼,“自我介绍一下,不才『砂金』,教廷‘刑律缉拿司’新成员,如你所见,是个埃维金人。或者,你更愿意称呼我们的‘通用名’梦魔?”他似乎毫不在意加诸于身的负面称号,轻浮而笑吟吟地几步跨到维里塔斯面前,仰起头向他推销自己。

“我听说喽,法师协会要和教廷达成一份长期合作,而教授你就是首批前来交流的顾问。既然情报都放到了这里,我何不抢占先机,在我的同僚们反应过来之前先把你争取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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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叫《他向雨中坠落》,其实写好大纲了,但铺得太大我驾驭不了,遂放弃

下雨了。
庇尔波因特并不常下雨,这里所有的天气都通过星球中央巨大的生态中枢由公司统一调节。人类每天活在千篇一律的好天气下也会厌烦,必须时不时出现些刺激又可控的意外来为生活增加点乐趣。
但此刻的公司干部们并不需要为选择享受雨水还是担心衣服淋湿而烦恼,他们正汇聚在这座星球上最大,也是唯一的巨型摩天大楼中,举杯欢庆只有P40以上才有资格参加的盛大庆典——公司年会。当然,有的人或许并不想参加,但是谁在意呢。反正砂金不在意,虽然这种场合不能尽情地来一局是个重大遗憾,但他乐于享受纸醉金迷的滋味,在暗流涌动间结交朋友、达成交易,感悟琥珀王的恩旨——如果祂真降下过的话,反正公司声称那就是祂本神的意思,作为公司高层,他自然也要对此“深信不疑”。
“……我的故乡叫作塔拉星-Ⅹ,它位于蓝弧星带中央,可能大家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那我换个介绍方式:‘蓝矿之星’和‘雪雾之星’。”
一个刚刚晋升的P40被推到了人流中间做着自我介绍,砂金朝那边探头看了一眼,立刻有善解人意的同事给他让出一条路,那被围在里面的新人本就一脸紧张,看到大名鼎鼎的“石心十人”之一朝他看过来,立刻卡壳了,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句,只能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稿子,引来围观者的一阵哄笑。
砂金笑着摆摆手,朝他喊了句“别在意,他们刚来的时候都这样”,在一片“砂金总监别拆穿我们啊”的声音中扬长而去。他这会喝得已经有点多了,因此又拿了一杯低度数的黄金气泡酒,换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啜饮,但他的性子也不是什么能真正安静下来的类型,所以只呆了两秒就拿出手机,翻到联系人,单手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打字:
“嘿,拉帝奥,在忙什么呢?”
通常教授会在看到消息后的一分钟内回复,所以砂金无聊地抛了几下手机,震动声就从手心传来,他点亮屏幕,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依旧是那幅仿佛每个人都欠了他58万亿的口吻:“看书。”
接着是一长串连续不停的气泡冒出“你很闲吗?没事就去伊斯梅尔转转”“或者参加博识学会今年的辩论赛,他们一定会很惊喜你的到场”“忘记了,辩论赛要组队参加,凭你在博识学会的名气,恐怕没人愿意做你的队友”“不过没关系,相信以你的口才,一个人就能辩倒全场,你在‘庸众’方面可比他们出色多了”
链接:罗塞塔-罗森塔尔杯报名开始!
砂金仰天望了望,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好胜心从深处油然而生,他不允许有人打字比他还快,竟然让他插不上手。他郑重地放下杯子,双手开弓,同样回敬了那位教授一长串气泡。
“真的吗,我看看怎么报名。”
“诶?这是内部链接,转发给我可以吗,是不是发错了?”
“这不是有双人赛嘛,最低两人参加,咦?怎么报名列表里没有你,教授,不会是你找不到队友故意激将我和你组队吧。”
“《知识是自我的终极追求还是追求自我的工具》,两边都不同意可以参加吗,我能提出第三个论点吗?”
“哦~在辩题之外提出新的观点并驳倒全场,这才是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砂金津津有味地点开报名链接,填写好个人信息,点击确认的前一秒,坐在他对面的石膏头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手中砖头一样的著作,一把抽出他的手机,关闭掉页面。
“你没看时间吗,辩论赛初赛时你要去奥尔皮克,根本参加不了,除非你打算放弃那桩‘大单子’——还有,我们为什么要面对面用手机聊天?”
维里塔斯教授今天难得穿着正式,剪裁合体的绣金深蓝色正装衬得他像时装杂志上准备捧起奖杯的走秀冠军。只是这个本该闪闪发光的明星暴殄天物地拿石膏头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孔,且从头到尾都独自一人窝在这个角落看那本重量可以砸死人的书,要不是砂金提前知道他会作为博识学会的代表之一到场所以特意找了一圈,否则还真发现不了这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谁知道呢,”他摊摊手,声音轻快,尾调上扬,“可能咱俩都很闲吧。”
维里塔斯觉得自己确实太闲了,不然怎么会大脑皮层磨损一样答应来参加这种令人窒息的活动——此起彼伏的笑闹声穿透了石膏头折磨着他的耳朵,或浓或淡的酒气和成百上千人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大厅里还放着动感十足的音乐,让原本就哄闹得像养鹅场的地方平添了另一种智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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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雨中坠落》片段2

硝烟、枪炮。
他恨死这样的日子,在过去的每一天,现实的每一天。他更恨自己怎么在这种地方找不到维里塔斯·拉帝奥,他要是死了,死前还见不到他,他的怒火和愤恨会变成毁灭的毒蛇,顺着那些什么虚数理论找到枝桠的尽头,咬住他的脖子,纠缠他的灵魂,他一辈子都别想从他的噩梦里逃脱。
他的伤口又开始抽痛,防护服里的内置止血凝剂所剩无几,或许是失血过多,他的手指冰冷发麻,耳朵出现些许嗡鸣。必须得赶紧找到补给。他层叠瑰丽的眼眸褪去了平日的轻佻,只剩专注与疯狂。秩序崩溃后,整个星球的火力资源全盘失控,但随之掉线的还有指挥和作战水平,那道火力线并非不可穿越,只需再等30秒,不,弹药消耗得比预计更快,还有17秒……16、15、14、1——
他如此全神贯注地倒计时,所以冷不丁被人揪着后领提起来的时候,他一瞬间竟然脑子空白,怔怔地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那双熟悉的金红色眼睛撞进视野,他才突然卸了劲似的,嘴角强行扯出一抹笑。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先解释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先揪着他的领子说“我担心你”,又觉得拉帝奥可能两种都不需要。
他看起来显然比自己要游刃有余得多,公司配发的那套防护制服上甚至都没多少刮痕,衣服下的肌肉轮廓分明有力,腰间和背上都挂着些一看就轻便好用的武器。反观自己,武器丢了,通讯器丢了,浑身上下乱糟糟的,血迹斑斑,怎么都像是要躲着等别人来救,而不是赶着去救别人的样子。
他想不到第一句话该怎么寒暄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以至于沉默在两人之间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再开口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弥补这一刻的气氛。
拉帝奥却什么也没问,他就好像通过两人有限的面罩视野从眼睛中准确读出了砂金的来意。他松手,然后自然而然地向下抓住了他的手腕,隔着面罩简洁地吐出一句有些失真的声音:“跟我来。”
砂金踉跄着跟上他,很奇怪,他的伤口又崩开了,但这会却一点都不觉得疼。拉帝奥带着他走走停停,不断躲过街角的流弹,在一幢幢建筑的阴影里穿梭。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先是抓着手腕,后来握住手掌,再后来怕他丢了似的,五指插进他的指缝紧紧相扣,攥得他都有些疼。
奇怪,这是真理医生会对他做的事情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注意过?
“到了。”拉帝奥没有回头,砂金看到一大片扭曲的钢铁废墟,刚想开口问“怎么就到了”,就见拉帝奥大力拽开半空中吱嘎摇晃的半扇铁门,露出下面和墙壁完美融为一体的另一面完好的门。
他手臂一甩,一把钥匙凭空出现在手里,砂金望了望那个连拉帝奥都要举着胳膊拧钥匙的门,掂量着他的伤还支不支持他爬上去。拉帝奥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打开门后,往后推开,回身抱着砂金的膝盖举起他就塞了进去,在砂金脑子短路的同时自己也撑住门框利落地翻上去,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在一起,就好像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他们一直在这个地方共同患难,依偎取暖,从未分开过。
“啪”的一声,拉帝奥打开了灯,这似乎是他自己用一串废旧彩灯改的,亮度足够而不刺眼。砂金在灯光中环视了一圈,这地方看起来像个塞满了柜子的通风管道,狭窄阴暗,在关上门后就是一片漆黑,只有缝隙里时不时吹来的一点寒意证明着它与外界的连通。
拉帝奥挨着门框坐下来,从他自己手边的一个柜子里抽出一块半碎的记录屏,很是用力地啪啪点了一阵,倒转过来交到砂金手里:“你先看看,这是我从几个定居点遗骸中抢救出的一些重要信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打听到了多少,如果有我需要知道的事情,烦请补充。”
他说得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砂金几乎怀疑他是故意拿自己消遣。他皱着眉头用力划了几页手中的屏幕,那简直是一本能评选为本琥珀纪最优秀教案的记录,以最近三个琥珀纪时间为脉络,分门别类梳理了塔拉星-Ⅹ五大联盟兴衰发展历史,和它们各自与公司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砂金读着读着,突然意识到,拉帝奥是认真的,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在和自己——这个最近合作还算愉快的同事——交流工作情报。
砂金嘴唇有些干燥,他不知该不该坦白自己其实没带什么任务来,他不用向自己汇报这些,该死的他只是想把拉帝奥从这摇摇欲坠的巨星炸弹中一把抓出来打包带回去。这会他的伤口开始疼了,疼得他龇牙咧嘴,拉帝奥本来在捣鼓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仪器,听到声音后猛地回过头来,夺过那块屏幕扔回柜子上,小心翼翼地按着他往后躺平。
“深呼吸。”他的声音冷静,但接二连三的追问证明了他的焦急,“我把辐射屏蔽仪打开了,现在这个空间内安全。你受伤了?还换了防护服?伤口在外暴露了多久?有没有做处理——”
他说不出话了,一道深而狰狞的伤口从脱下的防护服里显露出来,溃烂的状态显示出它根本就没有被好好处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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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脑洞都好细腻,住下了 :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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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一时爽,提笔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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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叫《画中仙》,只有大纲,放生~(欧洛伦音)

小浣熊和黑天鹅游历流梦礁,看到一个展览会,她们发现有一幅画很奇怪,就买了回去,邀请理砂来共同研究。但画里面封印了繁育虫,虫子自爆,离得近的理砂中招,爆炸后的碎片立刻成了新的虫子。星核精反应快没事,理砂中毒,拉帝奥有应急药,他冷静决定给砂金用,砂金恢复体力后以存护之力展开防御罩保护他的身体,黑天鹅让他陷入梦境保护他的精神,小浣熊去空间站借药,回列车搬救兵。
拉帝奥的梦里全是砂金。他梦见自己是个普通的社畜教授(?)买了一幅坑蒙拐骗的画,黑天鹅送他进到画里面,他认识了被封印在画里的砂金。
他的梦境来源于他的恐惧。画中砂金的每一个阶段都是他生命里重要的赌局,梦境中都是失败版本(但凡他失败一次就见不到他了,所以梦里的他不认识砂金)。他梦里也很讲逻辑,因为不知道砂金小时候是什么性格,所以梦里是长大后的砂金魂穿每个年龄段。砂金自称自己是倒霉被卷了进来(也没毛病),想让聪明的教授帮他逃出去。
第一次是砂金和卡提卡人赌母亲的项链,梦中的砂金没有找到水源。
第二次是砂金作为奴隶赌自己的命,梦中的砂金依旧杀掉了奴隶主,但惊动了其他客人,被当成猎杀游戏追捕。
第三次是砂金收到了酒馆的邀请,他去了酒馆,成为了虚无的假面愚者(无我丑角),在苦痛中成为哲学僵尸。
第四次是砂金没有受到钻石的赏识,被择日送上刑场。
第五次是砂金执行任务,赌输了,没有得到砂金石。
他带着砂金全部逃出生天后,梦境仍未结束。他从头到尾复盘了一遍,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砂金的梦,而是他自己的梦。砂金赢了全部的赌局,接下来,就是现实的他与砂金相遇了。
他想起了一切,梦境终于结束。现实中黑天鹅说我尽力了,但教授确实意志太坚定,这已经是能拖延他最久的梦境了。不过这也足够,小浣熊带来了从空间站借的急救药和列车组,大家一起解决了虫子,黑塔对画很感兴趣,将画要了过去,但仅仅一天后她又玩腻了,扔进奇物仓库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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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同居期砂总出差小段子

“有关星空的寓言集。”
淡而温的嗓音从扬声器中兀然传出,砂金怔忪片刻,突然手忙脚乱地按下暂停返回界面,视线停在他们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那赫然是砂金抱着逗弄心态发送的“那就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教授。”
他从未这么飞快地跑去洗漱完毕扑到床上,在被子里纠结了好几个入睡姿势后还是选择了最舒服的四仰八叉那种。他将手机放到枕边,郑重地把进度拉回起点,按下开始键,闭上双眼。
“有关星空的寓言集。”
书本轻轻翻过一页,记忆中暖黄的灯光和金红色的注视伴随着维里塔斯低沉的声音从枕边流淌而出,跳跃在他微颤的眼睫上。
“无数流星划过今夜的天空……如果选中了正确的那一颗,它将把你的愿望带向千百个世界。”
书本翻页的声音簌簌响起,砂金眼珠滚动,从家里带出来的小黄鸭绒被将他密密包裹,散着洗涤剂的橙花香,令他恍然错觉戴着金边眼镜的维里塔斯就躺在身边。
“……天体保守秘密,数算连接万物的根系。但它噤声,仿若宇宙中心的迷雾;聆听寂静,你将知晓群星在何处休憩。”
维里塔斯读诗时总爱用母语,他的故乡以哲人为尊,诗句在月桂的摇篮里滚上一遭后全都浸着月光,在漆黑的午夜里铺开闪闪的银色的韵律。
“……推开那庄严的城门吧,它们说,拾起青金石板。高声朗读,认得那泥砖是何物所炼,识得那墙基为何人所奠。”
声音渐渐变得空灵而遥远,来自茫茫宇宙的信号从银河之外出发,兢兢业业地将爱人的抚慰传递到耳边。
“……假使宇宙的真理残酷而无趣,你依然渴求答案吗?——求知者不置可否,因它的机核自出生起便淡漠冰冷,一如它所追寻的命途终点。”
“……”
寓言中的诗句落下尾声。维里塔斯将书本合拢,已然空掉的玻璃水杯轻放至桌面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赌徒,”他在同样寂静的夜色中隔着千百光年向那端的爱人询问,“你睡着了吗?”
房间里只有安稳而绵长的呼吸声,金发青年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正沉入一场平静温和的梦乡。
“如果还没睡着,就把进度条拉到开头,再听一遍。如果已经睡着了——”
他笑着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自己如稚子般的举动感到一丝无奈的新奇。
“祝你好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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