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知足

喜闻乐见的史密斯夫妇pa,原定名漂亮冤家发现好像撞标题了就把名字换了(
剧情和原版有出入

是无料本内容,因为一些原因提前发送

以下正文↓

砂金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震撼到了石心十人,在石心十人中砂金向来不要命的战斗方式闻名,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结婚。

走上阳台,这是石心十人惯例的下午茶时间,不过砂金这次不是来喝茶的,此次前来砂金是为了发结婚请帖的,砂金摘下平顶礼帽,将蛋糕放在桌子上。

“这次的蛋糕还真是豪华呢,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呢。“托帕说着,率先开口。”
新婚快乐,真想不到你居然是我们之中最先结婚的,真是一眨眼就长大了"翡翠笑笑,接过托帕递过来的蛋糕,小尝一口"嗯,是蓝莓味。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蛋糕。”

"鬼知道他结婚又是为了什么,要我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赌你什么时候离婚。"舒俱不屑道。
“好啊,赌注是什么?还有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最近项目刚赢了一座海岛吧?”

"舒俱,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能说点好话嘛。"托帕反驳他,砂金笑而不语。

"对方人品怎么样?"珍珠转移话题,翡翠也抬头看向砂金,“这个我也很好奇,我似乎在结婚之前从未听到你谈论过他。”
“这你可以放心,对方是真理大学的教授,有八个博士学位,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表面上的记录倒是闪闪发光,可内在又是如何?如果对方有任何问题,欢迎随时来慈玉典押找我。”

"好了,我还要忙着准备婚礼布置,各位婚礼现场见"砂金微微鞠躬,带上礼帽,起身就走。


随着一声铃铛,维里塔斯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进花店。
"新婚快乐。"阮梅一看拉帝奥进了门就寒暄了起来。

"午安,阮梅女士,我来拿我预定的花束。"维里塔斯轻笑,而后从公文包拿出几封精美的请帖,上面的烫金纹路还隐约闪着光。“代我向螺丝咕姆先生和黑塔女士问好。”

"他们就在花店后面,老地方那里你可以亲自向他们问好。"阮梅转身花店后面去拿花束,维里塔斯向花店后面的桌子走去,那是他们长期做工作汇报的地方,远处传来黑塔的吹嘘声,
“哟,石膏头穿这么正经?真理你都结婚了也不知道带点伴手礼。”
“嘿,该不会新婚把你的脑子烧坏了?”

维里塔斯特别不认同黑塔的说词,但他细想了一下,他与卡卡瓦夏认识三个月就做出了闪婚的决定,怎么说都不符合他平常的作风,但他还是反驳到。“当然不是,昨天刚收尾的任务我的评价是a加,我的脑子现在非常清醒。以及黑塔女士我已经说过多次了请不要任务之外叫我的代号”

"是是是"黑塔接过请帖,一旁的螺丝咕姆恭喜道"午安,新婚快乐,很高兴能在婚礼筹备期间看到你。“维里塔斯点头"午安,正式寒暄就等着婚礼上见吧。”

现在,他要去接他的爱人下班。


“维里!等很久了吗?”
卡卡瓦夏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的爱人。"没有,我刚到"维里塔斯轻轻在卡卡瓦夏额头留下一个吻,将花递给他。
“这些花可真好看不是吗。想好蜜月旅行去哪里了吗?我觉得法国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玩上几个月。”

“你来决定,我都听你的。”

卡卡瓦夏闻言心跳漏了一拍,他有一种亲吻的冲动,于是他也这么做了,踮起脚尖对着爱人的唇又咬又啃。维里塔斯无奈弯下腰,被动接受怀里人的折磨,在卡卡瓦夏试图伸出舌头时,惩罚性捏了捏他的后腰。
"但愿你没忘记我们现在是在你的公司门口。"他与卡卡瓦夏对视半秒,对方在他的唇边磨蹭,“我的好教授,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笑。”
教授无奈叹息,卡卡瓦夏心底暗喜自己又小赢一次,对方轻轻弹了他的额头。“走吧,我们的婚礼筹备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牵起卡卡瓦夏的手,默默握紧,砂金感叹希望这份幸福能够持续到他们死亡

一晃七年过去了,卡卡瓦夏和维里塔斯依旧恋情稳定,当年砂金要结婚的消息不知被谁(某不知名舒什么俱)发到公司论坛,于是继承公司文化纷纷开始下注砂金总监何时离婚,结果开盘不到一个月,就被当事人发现,提取了里面的资金美名其约礼金,并留下一句"谅内人害羞,我的婚礼不能请邀请外人。"便封楼没了下文。

即使结婚七年,他们仍像热恋期的情侣。
他们可谓是模范夫夫,在理解对方的基础相互学习,相互帮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好比那干柴配上烈火,一两个月必须有的约会日,一份昂贵的礼物,从不忘记的结婚纪念日。

偶尔他们也会玩上角色扮演,虽然很多时候是卡卡瓦夏强迫的维里塔斯做的,每次看到他都会忍不住讽刺几句,而隐藏在话语中的关心却又只会让他的卡卡瓦夏玩性大发。
而他也会为了他的卡卡瓦夏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好吧,或许也许可能,他对于这样的卡卡瓦夏乐在其中。
这些词句共同筑成了他们的七年,完美诠释他们之间的爱情。

只可惜在今年的情人节因为"加班"他没法准时到达了。

真理皱起眉头,将视线重新聚焦狙击镜上,稍微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指节,瞄准,扳动,在几秒内讯速完成,一身寒气看得旁边的黑塔没忍住抖了抖肩膀。

“没想到真是石膏头被砸,脑袋开花”

真理一边动作利落地拆解手中的狙击枪一边恶狠狠地用眼神瞪了眼对方,黑塔不屑道"不就是想早点回去见你那小金毛老婆嘛,急什么?加班费又不会少了一份。"

“你的脑子还真是越来越难以理解了。一个情人节有什么重要的”

哦~情人节这是一个独属于情人们的节日—想象一下,在温暖的、舒服的家里,怀抱自己的爱人一起抱着毯子蜷缩在里面看着那些电视上老套模板的爱情故事,再气氛正好,交换一个蜂蜜味的吻。

他的卡卡瓦夏总能给他惊喜,说不定他会故意穿上自己的衬衫给地面铺上天鹅绒,再在躺上去,而后给自己在腰上绑上一个夸张的蝴蝶结等着自己来拆。

维里塔斯不禁啧声。

而不是在寒风中用狙击枪,狙对面宴会厅那些权贵公子们的愚顿脑袋。

他拎起手提包,起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同事的揶揄。
“嘿!就这么想回家吃你的烛光晚餐?还有一个目标怎么办?”

“我想接下来的事与维里塔斯·拉帝奥无关,恕我告辞。”

黑塔看着真理离去的背影,觉得是时候找个时间和螺丝咕姆开个新课题,目的讨论真理的脑子是不是被爱情给腐蚀了。

爱情对真理而言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课题,且不说别的,单是两人在感情冲动中发生的许多麻烦,而后又衍生出的问题,解决这一项就费时又费力,这太过于妨碍他的学术研究,所以当时年轻的维里塔斯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它,所以在真理大学的同事学生都普遍认为他辈子很可能与石膏头度过。
所以卡卡瓦夏的出现狠狠地打了他们一脸

他们在间酒吧一见钟情,然后闪婚。说实话这太不像话了,一见钟情说到底只是荷尔蒙导致的错觉,冲动下诞生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盘散沙,没走两步就会被风吹散。
闪婚更不用说,在缺乏深入了解和信任的基础下的婚姻,很容易因冲动而起,又因冲动结束。

而维里塔斯·拉帝奥两点全占,在这个方面他只能给自己打负分了。

这不能怪他,是那双在灯光下的三重色的眼睛过于惊艳。

他依旧清楚地记得当时卡卡瓦夏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那是一句轻浮的开场,他挂着商业标准笑容拎着一杯漂亮冤家,故意碰上他的酒杯。

“你好,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维里塔斯坐进自己的车里,松开领带夹,换上卡卡瓦夏给他结婚纪念日买的紫宝石胸针,又将工作的手机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里,从座椅下方的暗格找到一个挂着孔雀挂饰的手机,想都不用想待机画面就是他与爱人的合照,而显示的最新消息就来自于卡卡瓦夏"维里,你再不回来,你就只能自己睡了。"
附件:照片JPG

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睡不着然后偷偷爬上他的床的,想起对方闭眼安详的睡颜。维里塔斯不可察觉地轻笑一声,表情柔和下来,当下刚下发动汽车时,耳中传来黑塔的尖叫。

“这根本就是幌子,数据库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维里塔斯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他现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早安吻时多吻一会。


砂金小尝一口汤底,感觉不够咸,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做仙舟菜,他可不想他的爱人喝到一锅没味的汤,他转头又发现盐罐空了,于是他轻轻一跃,跳上了厨台打开了上面的柜子。
至于为什么要把柜子设置这么高,这当然是因为大部分尺寸都是按照他的爱人的尺寸做的,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维里撒娇。
加一点盐,嗯,这下刚刚好。

咕咕咕。特别关心的消息提示音响起,砂金直接飞跃到客厅拿起手机
入目虽是白底黑底,但维里无奈的脸却能立刻浮现在砂金的脸上,附上他嘲讽语气。

“但愿某人说到做到,不要半夜偷偷爬我床。还有二十分钟。”

砂金对着屏幕哼哼起来"你就等着一个人抱冷被子吧。我绝对不管你。"

"你们两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再这样下去我要申请工伤赔偿。"耳麦那边响起托帕的声音,"这样啊,托帕小姐想要多少呢?"他轻轻扶上右耳粉钻,那是维里在第三年结婚纪念日送他的,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会变成紫色,砂金一瞬间就切换到工作模式,让托帕汗毛直立。

“真该让你丈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唉,算了,好歹是在任务中能不能认真点。”
砂金一边给维里回复一个飞吻表情,一边问道。
“现在任务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随时说,当然今天不可以。”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好了,滚去和你的好丈夫吃你的情人节晚餐吧。”

砂金早就习惯了托帕的损话,索性摘下耳麦,对着天花板放空。客厅里的吊顶大灯晃得砂金恍惚,他瘫到沙发上,尝试缓解又看到客厅里的两个挨在一起的两只小黄鸭,不真实感突然涌上心头,砂金一生欺骗过很多人,唯独面对他的丈夫他总会良心不安,砂金郁闭地盯着两个人的聊天界面。

他总不能打字告诉维里,他不但是星际和平公司高管,还是【石心十人】的砂金吧。

那样会被他翻白眼的吧。

不,翻白眼还算好,最坏的结果就是维里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金红色花海破碎在他的眼前。
砂金挫败挠了挠头,他当然不这么说,一开始只是想看中对方真理大学教授的身份结交朋友,哪知道把自己搭进去了,他早在名为维里塔斯·拉帝奥上下了太多的筹码,砂金不可能让这枚筹码脱手的,这早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为这段感情而幸福,可又因为自己无时无刻的谎言倍感煎熬。

他当然知道真理大学的教授有多忙,维里塔斯·拉帝奥在真理大学开设了整整52门课程,即使如此他任然想尽办法为了他请假或是调课满足自己的小任性。

他的睡眠很浅,所以每次他的教授偷偷假装睡着却半夜起来时,砂金抚摸着尚有余温的被窝时,起身看到在书房工作的维里,他总想着啊……是时候坦白了吧,砂金,你不能骗维里塔斯一辈子,你不能占据他一辈子的爱,你是茨冈尼亚人,是小偷,是骗子,你不配得到他的爱,“……维里”

金红眼的主人抬眼,他的眼镜摘了下来,柔和地仿佛流出水来,顺道吓晕真理大学的学生的温柔声音说到"怎么了,吵醒你了?"他为数不多的良心隐隐作痛,如果这张脸得知了砂金的身份,他还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嘛,他摇摇头"感觉你不在身边,有点冷。"轻车熟路的爬上椅子,占据对方的胸怀的位置,对方在他的额头上轻吻,“稍等一下。”

他的心脏抽痛起来,再一会吧,迟早有一天,我会向你坦白我的一切的,但愿你原谅我的贪心,维里。

周而复始,直到现在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将至,砂金想要开口数次,没有一次能成功把砂金说出口,并不是砂金想要逃避,胆怯是他的大忌,可这实在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难以评估的风险,如果一个吻,一次滚床单就解决到还好,但他的教授要是说出"我们离婚吧。"

砂金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绝望过度而当场毙命。

就这样吧,砂金破罐子破摔地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骗维里塔斯一辈子,石心十人的身份是公司的最高机密,公司为他的伪造身份天衣无缝,他有十分的自信自己能做到隐瞒一辈子,可"能"是一回事,"想"又是一回事。
在砂金陷入循环难以自拔时,智能门锁主人认证响了。

卡卡瓦夏蹭的一下蹦起来,快步走向大门,门拉的一瞬间直接扑向自己的爱人抱了个满怀。

“维里……”

"我说过很多次记得穿衣服,卡卡瓦夏,外面冷。"维里塔斯艰难腾出一只手回抱他。他眨眨眼,看到维里塔斯另一只手里巧克力蛋糕,"我很抱歉,我迟到了。"维里塔斯揽着卡卡瓦夏走进玄关,"蛋糕是临时买的,希望你喜欢。"他轻轻地抚平卡卡瓦夏翘起的发梢。
平淡的语气,可砂金听得出他话中的懊悔和疲惫,还有一点小小的撒娇。
砂金心里泛起涟漪,试问除了他谁见过这样的维里塔斯。他踮起脚不沾一点情欲亲吻爱人的唇。

坦白什么的,往后退一点也可以吧。

我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要和最爱的人一起享受最棒的情人节。

"维里,情人节快乐。"卡卡瓦夏笑着,蜻蜓点水般亲对方的脸颊。“我准备了五部爱情电影,你就等着补偿我吧,还有你饿了吗?我给你煮了点汤。”

"嗯,情人节快乐卡卡瓦夏。"维里塔斯点头,露出浅浅的微笑。

“等会喝。”

我确实要补偿你,不只是情人节,还有我骗了你七年关于我工作的事。

坦白什么的,等到七周年结婚纪念日也不晚。

两人各怀鬼胎,怀着各自的心虚,在玄关处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等到时候到了,我一定向你坦白我的一切,维里塔斯/卡卡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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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玻璃,照耀着地板,没有喧闹的气息,再折射到凌乱的衣服上给早晨赋予了暧昧和浪漫的气息。

在一起之后他们的作息有了很大变化。

原本维里塔斯的作息几乎雷打不动,固定晨跑,早九晚五,作息图如DNA般刻在他的身体。而砂金作为公司高管不用上早九,加上出差的时间差导致作息极其混乱,连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下顿的。

维里塔斯一气之下——当上砂金的厨师。
当然他们还是约定了轮流做饭,虽然这条规定大多没什么用,有时候砂金心血来潮时会连续做上一周的晚餐。维里塔斯对此评价是还不错,然后卡卡瓦夏会在吃饭时不经意偷吻他。

感谢真理大学还有寒暑假这种东西,不然今天周三他大概率只能抱着冷被子醒来,维里塔斯恶趣味抓了把砂金的发顶,轻笑着。
“不错,这次八点钟就醒了。”
"早上好……维里…“砂金还睡眼朦胧看着眼前的色块凝聚成维里塔斯的模样,胡乱地手脚并用扒拉对方每一块肌肤。
“想再睡会……”
维里塔斯在砂金额头轻吻,便把砂金扒开,“穿好衣服后,下来吃早餐。”
看着对方满背抓痕,还能轻松地下床,砂金不满地抿嘴。难道真理大学的教授都像他一样怪力?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酸得不禁嘘声,没忍住想要揉一把腰,想都不用想一定满手印子红痕,或许在桌子上并不是个好决定,“就应该让维里抱着我下床”。看着地上天鹅绒的地毯,砂金心眼子又起,直接扑到地板上,维里闻声而来,围裙挂在他身上有点滑稽,砂金露出可怜楚楚的表情。“维里,抱我。”
维里塔斯毫不费力的抱起他,有点嘶哑声线吐在他的耳边,听得砂金耳朵一烫"腰不舒服?”

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别以为砂金能原谅他,坏心眼猫猫决定弹对方的额头作为惩罚,真碰到对方脸颊那刻力度又变得轻柔,最后变成了抚摸脸颊。维里塔斯低头凑近前,而砂金也自觉抬起下巴,闭上眼,两人默契交换一个吻,直到桌前再分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一块三明治,维里塔斯将面包边角料,塞进砂金嘴里。

“嗯,焦脆的,再来一口维里。”

“洗手去?还有吃完再说话。”
"偶尔一次没什么吧,或许你喂我。就不用洗了"砂金拿起盘子就走。
“乖,洗手。”
好吧好吧,爱人是洁癖猫头鹰有时候也让人苦恼,没关系善良的砂金总监会原谅他。

维里塔斯在他边上坐下,看着爱人鼓起的腮帮子,笑出声,后低头解决早餐。
太阳光落在他们的椅角,没有比早晨醒来一起吃早餐更温馨的事了。
维里塔斯偷瞄那抹三重眼,他想起一句谚语——爱人的眼睛里是星辰大海

他抬眼与卡卡瓦夏对视,对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怎么了?维里?”

"我只是在想我们中午怎么安排?"维里塔斯敷衍转移话题,卡卡瓦夏听到这话就来劲了,他有一句没一句附和着。他认真咀嚼嘴里的食物,面包的焦香裹着生菜的鲜脆,牛肉里的汁水浸透到嘴角里爆开,番茄温和了牛肉的辛辣,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卡卡瓦夏很喜欢,卡卡瓦夏一口喝完蜂蜜水,当着他的面偷喝咖啡,还不忘给他打一个wink。

再平凡不过的日常,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生活,还有一个永远等着自己回家的爱人,维里塔斯拿回自己的咖啡,浓厚的口感滑过齿尖,幸福的感觉直冲鼻梢。

这样日常是普通人一天,咖啡独有的风味翻涌上来,维里塔斯漫不经心地垂眸,余光却卡卡瓦夏对着自己偷笑,舌尖伸出,原来是他嘴角沾上拉花的奶油,乳制品的甜味混合着咖啡在口腔里弹跳,他不钟爱甜味,但卡卡瓦夏最近迷上了拉花。

咕嘟一声,咖啡入喉,咖啡因让人清醒,维里塔斯得以更进一步品味这杯咖啡的味道。

可没曾想下咽后的回甘是如此苦涩

这份幸福敲打他的良知,敲打着真理的骨髓。维里塔斯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一人独行的生活,活在虚假与危险中,杀手工作如此,他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报酬可观,他又适合这份工作,可他没想到卡卡瓦夏撞进他的生活,执起他的手与他共度一生。毫无疑问,维里塔斯爱着卡卡瓦夏的一切,他的自信,他的活力,他的调皮,以及最重要的那份爱意和信任,对方毫无保留的给予,让他幸福却又让他苦楚。

他能几秒内找到目标颈动脉切下去,心中泛不起一丝波澜,但倘若面对的是卡卡瓦夏,恐怕还没说话,脑子可能先一步退化成为学前儿童水平。

他不是没给自己做过模拟,告诉自己的爱人,你的丈夫白天在大学里当教授,夜晚游走在子弹激光之间走钢丝,维里塔斯甚至难以想象卡卡瓦夏那张脸露出恐惧和戒备的神情。
他的脸不应该是这样的,维里塔斯一辈子都不想这样的事发生,他的脸应该沐浴在阳光下,他会弯起嘴角,露出比孩子还纯真的笑容,干净温暖,照亮内心的阴霾。

作为学者,他理应排除一切意外的可能性,但很可惜,这个课题的诞生也许就是错误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快瞒下去,原因是他良心不安,这话要是让黑塔听到估计嘲笑他一辈子。

“维里?”

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卡卡瓦夏从不过问,可他知道,他的爱人心思细腻,怎会毫无察觉。

他从不允许卡卡瓦夏正在洗澡时进入浴室,怕自己望而生畏的伤口吓到他,每每等到卡卡瓦夏睡着了,轻手轻脚下床,偷偷整理杀手报告。

卡卡瓦夏尝试开口时,看到他难堪的表情,就会露出一个强扯的微笑,与他对视,两人便会陷入沉默。

该死,就像现在这样,那双眼睛飘忽不定,不长,也就几秒,最近沉默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于多年同居的他们而言,一些小小的违和感,足以证明许多,可长久以来的默契又会让他们闭口不谈。

作为学者的严谨,他有能力再骗卡卡瓦夏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可卡卡瓦夏做错了什么,作为他的爱人他有权知晓一切不是吗?写满谎言的纸是包不住真相的火,你理应告诉他真相,这是你最应该做的事,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这块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人难以呼吸,可他又能怪得了谁,一切只是他咎由自取,庸人自扰。

维里塔斯咽下最后一口咖啡,他意识到自己走神,真是大意了,他刚刚好像听漏卡卡瓦夏说话,他在心里给自己扣五分,抬头就看到卡卡瓦夏盯着自己,可能当事人也没发觉自己的神情,眼睛一动不动。维里塔斯权当卡卡瓦夏在发呆,他起身收拾盘子,顺手去拿放在卡卡瓦夏腿上的餐布,砂金敏锐察觉什么,依靠本能用大腿夹紧,手中的餐刀轻轻一偏指向维里塔斯的太阳穴。

“……”

“……”
砂金眨了眨眼,下意识想露出商业笑容,对上维里塔斯的眼睛后,不到零点一就收拾好了心绪,傻笑看着对方。

“抱歉啊维里,我就是没决定我们中午吃什么……”

“……嗯”

他们默契忽视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又给对方一个早安吻。


"市中心最近新开了一家珠宝店。"维里塔斯先开口转移话题,将盘子放进洗碗机,将卡卡瓦夏拖进更衣室换衣服。

砂金当然不是没钱请管家,但是他更享受维里塔斯的服务,"难得的假日,你陪我一整天是不是不太好,维里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发胶轻柔抹在他的发丝上,看着倒映在镜子上爱人圆润的耳垂,他转身捏了捏。
“真的不可以打个耳钉嘛?真理大学教授哪有人像你这么古板。”
"乱动,发胶歪了"维里塔斯用手腕将他扳正,手上的动作熟练又恰到好处,整理好后,为砂金带上他常用的孔雀石耳坠,在沉默片刻后,小声说了一句"耳夹勉强可以。"不出意料,砂金瞬间弹了起来。
"太好了,维里!我爱你!"说罢抱起来维里塔斯啃。

啃完后,砂金从柜子里挑出条深蓝领带,手指攀附在爱人宽大的肩膀,他低头认真为维里塔斯打结,白里透红脖颈惹得他想入非非,考虑到他们待会就要出门只好作罢,这样的动作他们做了无数次,砂金敢说他闭着眼都能给他的维里系上一个完美的四手结。


“接着你就把珠宝店的珠宝全买了,顺便带着他去空中餐厅吃午饭,晚上还顺带看了场电影?”

“是”

"天啊,你们是在演什么八点半晨间剧吗?真是佩服地我五体投地,砂金总监要不要考虑去面试一下演员,我看你天赋异禀啊。

“呵,这就开始揶揄了?我看托帕总监也同样如此啊。”

“而且我和教授情投意合,天地可鉴。”

“好吧好吧,砂金总监与拉帝奥教授情比金坚,行了吧?我本以为你们的婚姻最多只有一年,没想到能坚持这么久。”
托帕瘫回办公椅上,吹吹咖啡杯的热气。
“我这事业人真是理解不了你们?”

“七年结婚纪念日就在下个月周六,你送点伴手礼给我们,说不定就了解了。”

“那还是算了,祝你七年之痒。”

“祝你项目黄了”

翡翠在旁边笑而不语,将资料传给砂金,他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圈不禁皱眉,“怎么回事?这个项目评级不是很低吗?”

托帕冷哼,关上显示屏"对方甩了我们,空手套白狼,甚至还打伤了我们的员工,派去的支援也杳无音信。"

公司已经上下联合几个部门合作势必要把对方一锅端了,您放心翡翠女士,我们决定不会再给机会让对方跑掉。"
“哼,这次有两位总监下场,对方绝不可能逃脱的。”
“这么快就把我算上了?也行,下周的周报帮我做。”
翡翠打断砂金的讲话"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项目"
“小小波动而已。”
“怎么翡翠女士不放心我们两做事?”
“不,只是这份项目实在蹊跷。谁敢在存护的地盘骗人,而且对方相当警觉,连后面的支援都来不及动手,数据库就清干净了,调查记录除了公司内部再也没有第三方干预。什么样的手段能突破公司的技术墙”
“最有可能是技术部内部里面有些小老鼠……”
而且……虽然对方手段虽然不断变化,但每次都目的都是为了公司内部重要的收藏,翡翠感觉一丝违和,不顾命的态度也很奇怪,宇宙浩瀚,何必要为了公司失了自己的命,难不成大费周章是为了砂金而来……

作为全宇宙唯一的埃维金的人,砂金的身价也是节节飙升。

“女士你是说幕后主使就在公司内部?如果是这样,难以想象后面是多大一笔坏账,我现在就去采取措施。”

翡翠补充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万一对方带走公司内部的资料就麻烦了,先根据现有方案行事,最新的消息,他们既将举办一场宴会,寻找愿意为他们投资的赞助商,需要有人十分钟内从主电脑连接到我们这边的主机。我们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

翡翠暗暗地想,石心十人虽身居高位,说到底也不过是高级社畜,个个忙的不可开交,连她都有个几个项目同时跑,剩下的人只是砂金,按以往砂金的个性必然以身入局,不过自从婚后他就很少有这样激烈的手段,或许多亏了他那位丈夫,看来改天她要好好感谢这位拉帝奥教授。

不过,对方竟然戏耍公司,既然如此那不如放出诱饵,以砂金为引,将对方连根拔除。
翡翠笑咪咪看向砂金,他大感不妙,一般来说翡翠笑起来没好事发生,他挑眉顺便看到托帕得意的笑。
“意思是,你们要派我去?”
"好吧"他双手摊开,“我要申请双倍加班费。”
“当然,我已经发到你的待办事项里了,我估计下个月收网”

下个月……不就是他和维里塔斯的结婚纪念日吗!

他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向翡翠,对方先是疑惑,后是释然的笑了"放心,我想应该是如果顺利的话。下周就完成工作。你大可放心和你的教授过纪念日。"
“下次行动在下下周六,晚上八点。加完这班我会给你多批几天假的”

“感谢翡翠女士的关照”


"下下周六,我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既然敢拿我的技术甩我,真理你负责外围的防守,螺丝咕姆负责数据墙的攻克。"黑塔说完迁怒于手边的抱枕。

……刚好离纪念日还有一星期,想到下个月将至结婚纪念日,维里塔斯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旁的螺丝咕姆看出了心不在焉。
“不想加班?”
“有点……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
“自从他结婚后我看他恨不得下午就走。我看你干脆把工作都辞了吧,你的小金毛老婆又不是养不起你。从收益来看,这一举两得。”
“拉帝奥先生,最近的加班次数是有点多。情感上,我推测也是为了腾出更多时间给他的爱人。”
以及给他自己做一些坦白的心理准备。
维里塔斯揉了揉眉心,翻开抽象画壳手机,突然意识到这是工作手机。翻开另一侧口袋,去拿那个有孔雀挂饰的手机。
“看来你需要一些时间休息。需要我给你放点音乐吗?”
"感谢你的建议螺丝咕姆先生,但是不用了。“维里塔斯思索片刻,摘下眼镜开始输入”
下下周六加班"发送,送达。关掉手机,又无奈长叹一口气。

闪电划过窗外,乌云黑压压的过来,雨点纷纷滴答落在玻璃上,形成一路水路向下流。
与此同时砂金站在公司大楼,看向外面的雨,想象维里在远处用粉笔敲打犯困学生的,想到这,他突然笑了,他的屏幕还停在聊天界面。手指停在发送键没有按下去。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希望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能够顺利结束。

等到下个月周六,

七周年结婚纪念日,一切都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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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立起flag了,不要啊啊啊尖叫

1 个赞

嘻嘻

3

维里塔斯曾经很讨厌首饰

严格来说算不上讨厌,这些东西就像无形的铠甲,约束着人,影响着人,让长期不戴饰突然习惯戴是一件难事,也没有什么场面必须要带饰品,不拘小节理应是作为学者的道德。
卡卡瓦夏与他相反,他热爱用一切饰品装饰自己,看似彰显自己的个性内涵,靠这些东西掩盖在自己,而后阴暗的角落舔舐伤口。
无论如何,这种东西让他不适,可是等到结婚那天,卡卡瓦夏亲自为他系上领带,再将紫宝石胸针别到胸口那一瞬间时,维里塔斯再也没感到不适。
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他觉得在那这个瞬间走向了一个新世界,他像是成为了卡卡瓦夏的所有物,他心甘情愿。

"紧张嘛,维里?"卡卡瓦夏那双眼睛真诚地望向自己,“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他牵着卡卡瓦夏的手附上自己心脏,鼓动而强烈,“当然,卡卡瓦夏,我也不过庸人而已。”
"庸人会向你这般面无表情吗?"卡卡瓦夏轻笑,头纱上面缀满精致的蕾丝,装点得他愈发妩媚。

七年前的画面记忆犹新,他们牵着手,从教堂门口走到"神父"面前,家人朋友在站他们身侧,漫长的祷词过后交换戒指,卡卡瓦夏紧张地手抖,他主动手穿过那个金色月桂叶组成的环,卡卡瓦夏不可思议地愣在原地,直到维里塔斯同样为他戴上戒指,才抬头看着新鲜出炉的丈夫。

穿着白西装的卡卡瓦夏是如此圣洁,他微红着脸颊呆呆的叫着他的名字说"维里?"

“我在,卡卡瓦夏。”

在那句"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之后,教堂的钟声为他们响起,他们唇齿厮磨,分开后卡卡瓦夏的眼角滑落泪水,把他吓一跳。

“我只是不敢相信,维里。”

手指相扣,只有他们两才懂此刻的感觉,染上体温的金属环散发着温度,让人无法忽视。

“这里是真理,狙击位置已就位”

精心准备的大衣早在车上就换掉了,他可不想卡卡瓦夏为他精心准备的衣服沾上多余的灰,但是他没有将紫宝石胸针一并换掉,此刻它静静躺在胸口内侧口袋里。

干完这次就能轻松一段时间,他在心里盘算纪念日的规划,他们可以迎着海风享受落日。或许他们还可以跳一支舞,就想他们初次见面那样,他瞬间觉得自己干劲十足。

“这里是星核,已经进入会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怎么隆重的宴会。义父你有来过吗?”

“星核,我说过很多次,注意时刻保持警戒。”

"好好好,义父说的是。"随后耳麦传来咀嚼的声音。

“……”

罢了,队友已经悉数进场,而现在维里塔斯只需耐心等待目标走进视线,他便会用枪声,送他们进上帝。


砂金上车没多少久就脱下了自己的毛衣和毛领,露出里面的战术紧身衣,随后在控制盘熟练地按下几个按钮。

“托帕,情况如何?”

背景传来隐约传来其他人交谈的声音,看来她已经进入会场"目标刚刚进入会场,放心我们来拖住他。"

翡翠也连线进来,“再复述一次计划,半小时后我们会切断会场闸门,将安保人员全部吸引到会场,这段时间砂金遛进会场,一小时后资料到手便撤离,如果出现意外,我们会派星穹列车组的人过来接应你,与此可能还有其他组织盯着这场宴会,所以要快。”
砂金给自己穿上防弹衣,"不需要女士,我一人足以。"他深呼吸后再次睁眼。

把自己的婚戒取了下来,他的是金色,维里是银色,随后用细链串起挂到自己脖子上,他的饰品不少,只有这个他格外珍惜,这是维里亲手为他戴上的,如果不是怕丢,他一辈子都不想取下来。

那时他出了个大丑,不但差点把戒指抖掉,眼泪还禁不住的哗哗往下掉,维里握住了他,力道时重时轻,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拥进怀里。像一位虔诚的信徒,亲吻他的额头,砂金只觉得难以置信,抿着嘴,相抵的额头传来温度,还有那句带着点歉意的"别哭了"

他强装镇定,"我没哭……只是眼睛进沙子了。"他张嘴恼意咬对面的下唇,回答他的是落在眼睛上的亲吻,耳边石心十人善意地哄笑。
“还有十分钟,砂金你换好衣服了吗?”

托帕催促的声音停止了砂金的胡思乱想,他开着车子开入车库,顺手给自己戴上迷彩面具,遮掩掉他紫蓝眼睛和金发,整理一下立领,给自己打上服务员标配的温莎结。

"当然"他摸了摸耳垂的粉色耳钉,笑着推开消防入口,进入会场。

一切都和计划一样,十分顺利,他需要横穿大厅从后台的暗道进入特殊楼层,托帕已经将定制的电梯卡给了他,砂金端着酒盘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和蔼地提问来客是否需要一杯香槟,一点点向托帕的位置挪动。

“哦,我想喝点别的”
“哦,没问题女士,请跟我来。”
“东方向,有一个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的门。”
“……小姐,请这是上好的红酒。”

"谢谢。"托帕往拿盘中放上小费,这是信号——顷刻间,整个会场漆黑一片。

“发生什么事了!”

“快去会场!”

砂金摸着墙飞速地移动,不会有人在意一个服务生的行踪,特殊楼层电源是独立,砂金在心里吹起口哨。

这也没什么难的,对吧。

“这里的路好复杂啊,义父”

“别分心,敌人可能随时出现”

砂金跨出去的脚停在半空中,他迅速收回,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整个人贴到墙上。

有人在转角口。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应该被停电吸引过去才对。

"好的,义父。但是真奇怪啊,走廊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灰发男子穿过走廊,手里拿着棒球棒,他动作轻巧躲开监控。砂金就这样静悄悄目送他离开自己视线,探头看向对方离去的背影。砂金才松开了口气,继续向电梯前进。
不对劲……砂金皱眉,他的记性虽不及维里,但在石心十人里也算好的。回忆起,七年前难忘的那一天,疑惑和不解在他脑中盘旋,刚才走过去的人,砂金见过,就在他和维里的婚礼上,穹——他与他的妹妹一同担任婚礼的花童,还自称维里是他们的义父。

"……难道世界真上存在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可怕的想法在砂金心里扎了根,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么多,电梯门开了,他突然觉得这光刺得他眼睛痛。

“电力恢复了,祝你好运砂金。”


“这里是星核,坏消息,电梯需要电子卡”

“直接砸了,你觉得行吗?”

三月七回答"看样子不行,要是被发现就完蛋啦,你还记得上次吗……我可不想再去狱中救你"
"闪开闪开,让我来。"耳麦传来黑塔的声音,维里塔斯依旧单眼对着瞄准镜,蓝牙耳麦传来的对话让他头痛,他已经在寒风吹了半小时,但是视线里还未任何人的身影。
“喂喂,石膏头?你那边有情况嘛?我刚收一份通知情况有变。”
"黑塔女士,我的代号叫真理。“维里塔斯冷声回答"我这边目前没有异常。”

维里塔斯决定稍微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晚风吹过他的头发 刮在脸上刺骨无比,耳麦那边传来嘘声,似乎是发现了别的组织也在这里。

维里塔斯懒得理会他们,他还等着回去喝卡卡瓦夏亲手为他泡的热可可。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发现了异常。

通过玻璃走廊上飞速跑过一个人影,维里塔斯的视线讯速回正到瞄准镜上,食指立即按压在扳机上,却没有扣动。那个身影跑得很有技巧,几乎是贴的墙角走,既躲开了监控又让他难以瞄准。

“这里是真理,发现有一人正在前往控制中心……”
不论对方怎么逃,这里走廊只有一条,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他的视线,他敢保证下次,他手里的枪就能命中对方心脏。

"你说石心十人的成员在里面?"黑塔大叫惊讶道,“而且他们和其他组织一样都戴上了迷彩面具。”
"而且对方目标就是石心十人成员中的一员?天天天啊!公司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通知。"三月七也跟着尖叫着。

“那那怎么办?我们根本分不清谁是敌是友。”

"先按照原计划执行,反正公司这么做有公司的道理。“真理出声阻止了他们的争吵,再吵下去他会忍不住把通讯切断。
黑塔坐着椅子转了一圈"行吧,干掉他们。”


砂金愈发觉得奇怪,他一路过来畅通无阻,连个巡逻的保安都没有,简直就像刻意为之的诱饵。

只要去那个房间就知道了,无论是真是假,只有去了哪里才知道。
他躲在角落查看情况,房间却走出来一个智械,对着他这边的空气说话。

"你好,砂金先生,"对方油腔滑调的语气,让砂金恶心,可是他不敢贸然行动,“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我爱慕着你,砂金先生。最后的埃维金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所以我便亲自来了。”
托帕的声音还没有传进砂金的耳朵,子弹呼啸而过朝他的方向打过去,砂金一个翻身躲过子弹。
“砂金?!听得见吗?!数据库只是个诱饵,现在立即撤退!”
对方继续射击,砂金向前滚地,躲开子弹,稳稳半跪在地板上。
“哦,容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名为维克多·西蒙 ,你或许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早在您还是一名p36员工时,我就注意到了您,那迷幻的三重眼,无时无刻都在挑逗我。”
“疯了"砂金拔枪皱着眉头与西蒙对峙"你知道公司不会放过你的。”
“哪又如何?!人如果连喜欢的事物都无法追求,那还不如不活!”


维里塔斯不得不停止击杀计划,他看出来了目标与那个潜入人员并非一伙,瞄准镜的视角范围又出现几个戴面具的,那个潜入人员陷入了一对多的苦战,不过这与他无关,他的任务还是老样子,干掉所以妨碍任务的敌人。
他集中注意力,瞄准混战中的一个面具
一击呜呼
那边的潜入人员也不含糊,灵活地用手枪与敌人周旋,很聪明,也很懂利用。维里塔斯注意到对方某些行为就是引导敌人进入他的射击范围,还给了良好的射击角度。
维里塔斯砸舌,在心里默念可惜,此人要是进入别的组织必然大有作为,但这人今天也必须死在这里。
他又解决了一个面具,将枪对着那个身影


“第二小组也已经撤离了,砂金!你人呢!”
"这里是砂金,正在撤退。“砂金转头又干掉一个敌人"这边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砂金本以为是一场苦战,一对多对他来说并不少见,在结婚之前他甚至主动让自己陷入困境,以身入局再绝境翻盘的体验,让他肾上腺素飙升,突如其来的"帮手"给了对面一梭子,威胁到了西蒙,他给砂金留下一句期待下次见面便在掩护下匆匆离开。

难道这就是星穹列车的帮手?

看来那群人里还挺厉害,真是个贴心的帮手,砂金咬了咬后牙,一脚踢向迎面的敌人,狙击手的一发子弹教他来世做人。
但很快他发现瞄准镜的红点向他移动,他微微下蹲,用爆发力跳出狙击手的射击范围。

他呼吸逐渐急促,砂金意识到他的体力在急速下降,这场战斗拖的实在是太久,两头兼顾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注意力,迎面又是一个敌人,砂金拔出绑在腿上的军刺反手插入心脏,突破了包围圈向电梯跑去。
“!!”
砂金感受到杀气,下意识地侧过脑袋,那颗子弹打碎了他的迷彩面具,可现在的砂金顾不这么多,他向后倒地躲过暗处的子弹,反手送对方见了上帝,但同时他也已经完全位于狙击手的射击范围了。

呯。

“呃啊”
“砂金?!发生什么事了”
一发子弹直接命中了他的腹部。


维里塔斯保持扣动扳机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瞪大眼睛,瞳孔剧烈地抖动,呼吸停滞。
迷彩面具下的左耳闪过一丝粉色的耳坠,紫色的光芒转瞬即逝,维里塔斯从来不会看走眼。

那一刻他动摇了,他本想下发子弹直击对方心脏,却狠不下心,最终一歪打到对方腹部上。

“真理,立即撤退,你的狙击位置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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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这最后一枪居然是给了自己的爱人吗教授:anxious_face_with_sweat:

嗯……就当是我的恶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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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爱看,多看:hugs:

5
这章主回忆

雨是让人厌恶的。

茨冈尼亚Ⅳ——砂金的故乡,星球表面气候以极端恶劣著称。

“….茨冈尼亚,茨冈尼亚。焦渴的暴风眼,诸神哑弃之地.…..”
“有石而无水,有富而无雨,有血而无泪。你用坠星操打我们,用风富淬炼我们,用裂土咀嘴我们.…”

……

“欢迎来到这个悲伤的世界,卡卡瓦夏”

漫天的黄沙,是卡卡瓦夏对故乡最初的印象。

他在黄沙里挖地,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挖掉一些石头拿去做交换。

"卡卡瓦夏,快来吃饭。"姐姐的声音从帐篷传来,今天的午饭是沙饼,用面团混合着沙子炒熟,说不上好吃,从记忆起卡卡瓦夏就吃这些。

他们正吃着,母亲突然惊讶的站起身,卡卡瓦夏惊喜地笑着。是他最喜欢游戏时间。
母亲总是贪玩,但没关系卡卡瓦夏会陪着母亲玩。

“是捉迷藏时间吗?”
"对的,游戏时间,卡卡瓦夏还记得游戏规则吗?"母亲正忙着拆帐篷上的挡雨布。

“记得!躲起来!不要被那些拿着刀带着白面具的人发现!”
“嗯……很好,快去吧。”

卡卡瓦夏起身,躲在石屋角落的底下,这里有一个坚固的洞穴,很适合捉迷藏,卡卡很喜欢躲在这里。没过多久母亲和姐姐也躲了进来。

他躺在母亲在心里默默数数,母亲告诉他数一百个数,游戏就会结束,作为奖励,输的人会给胜利者奖励,上次姐姐的项链就输给了对方。

上方的木板动弹了,木板上的尘土剧烈的抖落,突然光照了进来。在母亲惊恐的眼神下,对方找到了他们。

这次捉迷藏,卡卡瓦夏输了,他们失去了整个帐篷,母亲却安慰着,下一次一定会赢的。

雨冲刷一切,带走一切。

母亲的伤口被雨淋湿进一步恶化,骇人的伤口在她的腰侧,颜色几乎发黑,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屋子。

“母亲你还好吗?”

母亲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仿佛睁开眼皮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

“……卡卡瓦夏”
“母亲……你怎么了”

“别担心,卡卡瓦夏我只是要回归地母神的怀抱了,来对掌吧。”

‌卡卡瓦夏遵循母亲的意志,抬起了手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我们将在卡卡瓦的极光下重逢”

雨水是母神的恩赐,可为什么母神没有救下自己的母亲,任由她在风沙中死去。

“姐姐,看这是你之前‘捉迷藏’弄掉的项链。”

"你去跟卡提卡人做了交易?"姐姐赶紧检查起卡卡瓦夏,发现对方没有伤后,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这只是一串项链,不能吃,不能喝,没有它们我们也能活下去。”
“但我不能没有你,那些卡提卡人会嚼碎你的骨,吞噬你的肉!你知道吗?!”

“没关系的姐姐,我很擅长玩游戏,所以我赢了。”

姐姐最后是怎么说来着。
他只记得姐姐也被雨给带走了。

没有关系,如果母神不肯聆听自己的愿望也无妨,他会为自己争取,若母神只是谎言也无妨,他会为自己赢取。

长这么大,还能睡觉摔到地板。
砂金放空看着训练室的天花板,思考自己上一次做噩梦睡觉是什么时候。
因为习惯睡床而摔下椅子这件虽然难以启齿但砂金自认接受态度良好,如果不是旁边有人的话。

"醒了?为什么不去休息室睡?这也算你的个人爱好?"托帕摘下护目镜扭头对砂金说,自从一星期前半夜跑回基地就这样,虽然他们经常互损,真当砂金伤心时,托帕也是替他难过,可是她做不了什么。

“抱着猫头鹰抱枕睡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吧?”
托帕仔细斟酌用词,看到对方顶着红肿的双眼,狠狠地将手中的抱枕掐紧到变形。


上帝是掷骰子的。
维里塔斯和卡卡瓦夏谈恋爱完全是因为一时的情绪上头。

他们始于酒吧,那时他还不知道砂金刚甩掉追赶他的敌人,醉酒误人,他们贴得实在是太近,当晚他们便滚上了床,还很不符合炮友守则给对方留了联系方式,维里塔斯不是很想回忆那个晚上,他本不就爱回忆往事,抓着过去不放影响工作效率,但他永远记得初见卡卡瓦夏的一眼,只要他稍微闭一眼,他就会想起酒吧柔光灯撒在他的身上是如此柔美。

对方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他多么喜欢这双紫蓝眼睛,尤其喜欢这双眼睛因自己而变化,他洗完澡后常用湿漉漉又热气腾腾的手捂住卡卡瓦夏的双眼,感受着爱人浅色的睫毛在掌心颤抖,他便会一边叹气一边拿起吹风机,用点力气撩开对方的发根,狡猾的花孔雀会作势咬住他的手,接着他们借着水汽接吻。

对比起来,那晚卡卡瓦夏的眼神是如此陌生。

两人确认恋爱关系使于第24天,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他们行走在游乐场的街头,卡卡瓦夏说客户送了两张票,孔雀石耳坠在太阳光下是彩色的,打在他浅色的金发丝上,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察觉到了视线,对方直直与维里塔斯对视。维里塔斯自诩不会被什么漂亮面貌而失神,嗯,只是气氛恰到好处。
热意在两人间弥漫,明明还没到夏天,风里似乎还有些许热意,两人手背贴手背,卡卡瓦夏眼神一亮,轻轻用尾指勾着他,维里塔斯顺从卡卡瓦夏的方向,回应他。

心跳声盖过心跳声。

维里塔斯感觉到尴尬,他被快被这股怪异的感觉淹没了,他开口,没过脑子的问卡卡瓦夏。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我是说更进一步的那种。”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该死的,爱情令人窒息,维里塔斯,你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不能将他至于危险之中……

卡卡瓦夏的脸一红,眼神飘忽不定的样子很可爱,想要松手又被维里塔斯拽紧。

松手,维里塔斯……你们不能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每天活在走钢丝的生活按道理就不应该谈恋爱,你沉浸在这太久了,他可不想看到这双眼睛因为他的死亡而悲伤。

"可……以……"对方说得很小声,抿紧嘴唇,在尽力专注看向自己。

“那我……可以叫你维里吗?”

他们谈恋爱了。


砂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见面第一次就将真名奉上,犯了杀手的大忌,维里塔斯的嗓子像大提琴,悠扬优雅,每个吐出来的字都让他着迷。

他早已变得心灰意冷,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却心安理得享受对方的行程管理,从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赌徒,却开始害怕敌人的子弹。

他本以为这段炮友关系不会长久,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急雨,短暂而热烈,他们谁都无法逃脱。或许是维里塔斯的错,谁叫他用真诚的眼神看着砂金,好吧是他先勾引的,或许他们是共犯,这很公平,谁都不能临阵脱逃。

所以他开始思考,考虑一些过去从未想象过的东西。

他退掉了长期在酒店的套房,有意无意看方便通勤的房子,不惜重金求设计师,期待着每一天的日落日出,最后他沉重看向自己手机——给翡翠打了给电话。

“怎么了?”

“我想办一张星际身份证,不再是假的,正规手续合法流程那种……”

“是,什么需要你要这么做……”
“我要结婚了……虽然现在还没有……”
他听到对面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现在给你最快通道,等会下班就可以过来领证。”
维里塔斯神情有点恍惚,直到上课铃响起才回过神来,提着公文包走向课室。

他向卡卡瓦夏求婚了,向一个普通人。

他眼睁着对方亲手戴上戒指,下一秒他们就拥抱然后接吻,在楼梯角落的过道吻得忘乎所以,直至行人的脚步声唤醒告诉他们,这里是公共场合。

卡卡瓦夏欲盖弥彰整理了一下领子,打着哈哈说下次见,冰块澡都不能让他冷却。


黑塔摸上开关打开灯,被维里塔斯满眼的黑眼圈吓一跳。
“怎么样?借我的模拟宇宙,预测到你们的未来吗?”
“现有样本严重不足,现在得出结论过于武断。”
“我还以为你早有定论,这就是一星期得到的答案?”
“我认为以我们的关系说离婚为时过早。”
“哪怕他这一星期没给你发过一条消息?而且在你们都是公司员工的情况下?”
“……”
"好吧好吧……你就自己研究吧。"黑塔在操作台随便按几个按钮,将情报传他。
“下次部门会开合作会议,你替我去吧。就当是见家长。”
“……好”

“翡翠女士我真的不想来。”
“只是一次普通的会议,当然如果你有离婚需要,老样子,亲情价。”
“那倒不必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好孩子,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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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穹没想到场面如此尴尬。

他坐在沙发左侧,对面金发男人他略有耳闻——义父的结婚对象。注意他的目光,对方回以一个微笑,闪着的寒光不禁让他颤抖,他试图向义父求救。
维里塔斯抱着书低头看着,但明眼人都知道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快冒火星子了。
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早知道让三月七替他来。

“黑塔女士有事不能来参加此次会议,由我来参加。七年不见,你依然美丽动人,翡翠女士。”
“多年不见,螺丝咕姆’神父’,没想到上一次见面已是七年前。”
紫发女子换了个坐姿,左腿放在右腿看上去随意极了,她嘴里的神父满是玩味,说的时候视线却是看向隔壁的维里塔斯。
“真是有缘,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十分顺利。”
“当然"螺丝咕姆点头"由我们天才俱乐部和星穹列车进行战术支援。”
“由石心十人派人进行武力支援。”

"合作愉快"两人站起身同握手,扯出相似的笑容,随后站起身离场。

临走时,翡翠把手搭到砂金的肩膀上。
“如果有任何意外叫我。石心十人向来团结一致。”
两人看着电子门合上,率先发话的是砂金。
"真理大学的教授还兼职杀手工作?这也算学者的责任?"砂金以为自己足够冷静,可等自己开口,才知道自己的语气是如此咄咄逼人,他倔强偏过头,用余光偷瞄对方。

“不打算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
“真理大学的教授是真的,除了这件事我对你没有隐瞒。”
“哦豁,神父?学生?哇哦,这么想来我们婚礼排场还真是大。”
"你不也是吗?母亲?妹妹?"维里塔斯耸肩,看了眼外面,门口外偷听穹和托帕吓得缩回头。

“我都后悔叫我真正的父母参加婚礼了,毕竟从认识开始你就在伪装。”
砂金抿嘴,再开口时有气无力。“呵,我也想啊……整个星系只剩我一个埃维金人了”
“……无意冒犯。”

维里塔斯很想再说点什么,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卡卡瓦夏的过去,
以现在的时间也不好说安慰的话,于是气氛冷了下来。
他们彼此视线碰撞后巧妙的挪开,飘忽不定后又默契定格在对方右手无名指上,一金一银反射中灯光,虽然咯有磨损但看得出主人相当爱护。
“你……”
“我……”
砂金心里满是伤感和委屈,他不知道维里怎么想,这几天情绪不断叠加,太有太多话想问维里塔斯了,当然最想问的还是——你爱过我吗?
他有预感,如果维里多说一句,下一秒他就要哭出来,该死的,他怎么没发现自己以前这么爱哭。

翡翠及时出现打断了这场默剧,“六个小时后出发,目标包下了一间轮船……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翡翠女士你来得正是时候,走吧。”

是时候收网了。

按理来说维里塔斯就应该跟砂金搭档,结婚七年默契十足。

砂金表示无所谓,如果是任务需求他便会去做,打工人没有东西可以挑的,但他提醒过翡翠,搭档可以但沟通是不可沟通的,这场冷战谁先低头谁就输了,砂金可不想体验当输家的感觉。

砂金也曾幻想过,他和维里背靠背穿梭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然后在任务结束后来个激烈的热吻,可当机会它真的来了,砂金只想给自己一拳,然后给维里刀了,然后自己在跳河自尽。

然后翡翠就告诉他,维里拒绝了。

好啊,真有你的维里塔斯·拉帝奥。
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反倒嫌弃我了是吧。

等着瞧吧。
砂金咂舌,猛推舒俱办公室的门。

"一百万信用点,谢谢。“舒俱抬头嘲讽地笑道"怎么?想我为你开一场单身派对吗?”

"这里是第二小组,已就位。"维里塔斯听着耳麦的沉默,叹气。
“感谢你愿意参加我们的任务,阮梅女士。”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下车后,阮梅挽过维里塔斯的手腕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和砂金先生还是法定伴侣的关系吧?”
维里塔斯点头,“是的,阮梅女士。”

"对不起,借过。"金发女郎搂着白发绅士手肘从旁边走过,金发女郎还故意撞了维里塔斯的肩膀,墨绿色的绸缎礼服,严丝合缝的版式完美展式女郎s形的傲人身材,腰侧则是黑丝。从胸前到胯骨延伸出许多孔雀羽毛,全身都闪着宝石粉的光芒,斜带着的帽子也是孔雀羽毛装饰,丝绒手套还印着浮雕印花,有种令人惊讶的奢华感。

维里塔斯揉了揉眼角,他仿佛看到一只阿蒂尼孔雀化成人形在行走。

女郎似乎有心灵感应,摘下粉色的墨镜露出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流光溢彩般的蓝瞳细微地缩张,维里塔斯用接近冷漠的眼神回望他。女郎轻笑,将同行人的手臂搂得更紧。

"怎么了?"阮梅叫着他,把维里塔斯拉回现实,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不,没什么……”
只是有点口干舌燥。

砂金现在恨透自己为什么没穿高跟鞋来,他应该那时给维里塔斯来一脚,舒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象,“放松!你奶奶的,我手要被你夹断了。”
“没事,你可以找钻石要工伤赔偿。”
两人暗地较劲,一路走到房间。
不约而同开始检查房间,电视机有一个针眼摄像头,床顶还有一个摄像头,墙角有一个意义不明的排气口,暂时没有发现别的,砂金坐到床铺上调整一下䄂口的手套,现在这个情况他可不敢喝床头上放着便携袋装葡萄汁。

耳麦传来阵阵电流声,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们,很有可能是上船时送给他们的黑珍珠胸针,但为了伪装他们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并无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一切都要等到晚上的舞会才能见分晓了,砂金现在烦心的很。
闭眼回想起维里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败北,难道自己的魅力不足?但翡翠可是向他保证一定能把维里迷得神魂颠倒。

舒俱看向床头的木板,这里的拼接做的很不自然,他按着经验在侧方周围找到个暗格,踩下去,暗箭升起,砂金反应迅速扑地躲了过攻击。

“暗杀同事?”

"呵,只是意外"舒俱双手摆开,挑眉看着砂金,“不打算找你的小情人吗?我可没答应要和你跳舞。”

“下个项目我帮你做了”

“成交”


灯火辉煌,灯火阑珊,红毯绵延至宴会厅每一个角落,权贵陆续进场,巨大水晶吊灯洒下耀眼光芒,舞台之上,乐队演奏悠扬长曲,与宾客的欢笑声混合在一起,营造梦幻般的氛围,一位女士身处舞池中心,金色的发丝勾引着在场男士每一个人的心弦,长裙下摆处细细褶皱随着女郎的脚步轻轻波动,露出的肌肤白如凝脂,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

砂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吸引全场的注意。让维客多·西蒙注意到他,对方站在观赏微微一笑缓步走下来,宾客们都心里神会主动让出位置,西蒙拦起砂金的腰,脸靠了过来,狡猾地笑着。

"你猜?"踏步,又是吸引来一阵呼声。
"我不讨厌爱玩的小猫。"西蒙身上浓厚的香水闻得他有点想吐,砂金讨厌对方按在腰侧的手,那里的肌肉拉伤还没完全好,对方甚至还在用力的趋势,砂金强扯一个微笑,刚准备转身,被突然从身侧伸出的手握住了腰身,宽大而温暖。

“唔……”

"你就这么打算开屏给所有人开?"维里塔斯的温热呼吸喷在他脸颊上,砂金下意识想给他来一脚,对方灵巧地躲过,音乐变奏,砂金身躯扭动,站在下一步男步的位置,维里塔斯也不打算跟他抢,主动让位给他。砂金表情诧异,但很快露出微笑,“是他们主动向我靠近,我可什么都没干。没想到,先生身兼数职,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学了跳舞。”

"呵"维里塔斯,不予理会,灯光在他们身下流转。

这支舞有个特点,男女双方的眼神不能对视,可砂金才不会在意这些条条框框,他偏要看,看着维里塔斯近在咫尺的脸,所有细微表情变化都会在此时放大,平日里锋利的眼角变得柔和,眼底倒映着只属于维里塔斯独有的金红色,耳边的欢声笑语逐渐变得模糊,浑身血管涌动,他只剩自己的心跳声还在鼓动。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先生?"指尖微动,维里塔斯的声音轻柔悠场,“可以,你想聊什么?”

"怎么能让女士先开口呢?"砂金仰起头,故意将呼吸打在耳畔上,又将掌心撑开,手指从维里塔斯的指缝穿过收紧,十指交握。
"那我们聊正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连带下颚轻颤,他顺视线而去,发现领带打得七扭八歪,不禁笑出声。

"笑什么……"维里塔斯眉头微微皱起,又恢复成一条平行线。“目标走远了。”

唉,这种氛围谈工作,真是不解风情的猫头鹰。

尾声渐近,砂金看着黄色的浮光从维里塔斯的尖挺的鼻尖掠过,鬓角碎发被照得发亮,轮廓鲜明,他的嘴唇几乎快要碰到他的脖颈。

手心力度突然放大,让砂金如梦初醒般醒来。

维里塔斯脚步一转,踩回男步,砂金被挤到女步上,高潮响起,维里塔斯将他拦入怀里,转身,回旋,一曲结束,他再次倒在维里塔斯的怀里,漫天的香槟玫瑰飘洒,整个会场的人都为他们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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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本章 有1k的车

变故发生在一瞬。
空气突然传来一阵爆响,水晶吊灯晃动,下一秒便破碎成渣,还没等人们缓过神来,仿佛有什么热浪就要冲出来,又是一段断续的爆炸,贴地的火舌舔砥幕布,怪味刺鼻,人们吓得四处逃窜,碎屑和残片横飞,站舞池中心的两位仍屹立不动。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许多雇佣兵将他们团团包围,砂金扯嘴角一笑,绚烂的紫蓝色眼睛微微咪起来,活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狐狸。

他从大腿内侧的皮扣带中抽出来军刺来,右手握枪。

“搭把手?”

砂金的身体非常柔软,个子也不算高挑,大腿算是为数不多丰腴的地方,他们曾经在维里塔斯面前脆弱无比,可是他现在毫不怀疑卡卡瓦夏能瞬间扭断敌人的脖颈。

前摆拳后一个蹬脚,骨头断裂此起彼伏,刀刃刺下,右侧身射击一枪送走迎面而来的敌人,他们抄起重物前进砸向砂金,附身闪避,后转身却打到坚硬的护甲,他向后挪步,维里塔斯瞬步上去用枪抵上对方胸膛,干脆利落的解决对方,紧接着两人侧空翻躲过后方袭来的子弹,更多的敌人一拥而上,砂金感觉血液久违地沸腾起来,他用军刺割开裙角,方便自己行动,西蒙对砂金还算有点了解,雇佣兵个个壮硕,面对砂金有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可惜他算错了一步……

维里塔斯前滚地躲在桌布下方,对方气急败坏走向桌布准备掏出武器扫射时,被维里塔斯抵住下颚,下一秒鲜血淋漓。

维里塔斯掀起桌布,蒙住后来敌人的眼睛,枪枪瞄准心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砂金借着敌人全被维里塔斯吸引的间歇,刀光流水般解决暗处的狙击手。
维里塔斯躲到墙角换弹,两人心领神会看着最壮的大高个,维里塔斯正面对方战斗,附身下潜顺势直拳击腹,敌人左手摆拳再次攻击,维里塔斯识破他的意图,仰头闪避后接连续直拳,对方不屑一顾,右手大摆拳向维里塔斯袭来,预感不妙,下意识向后躲闪拉开与对方身距。连续射击三枪,效果甚微。

绝对的力量就意味着失去了部分灵活性,对方直挺挺附身冲来,维里塔斯收回手枪,一个团身侧空翻闪至对方身后,砂金抄起花瓶扔向头颅,对方的面皮破损,露出一副智械模样,维里塔斯借此侧滚退至安全距离。

“脖子,切断它们的链接。”

"好!"砂金顺着还没被火势蔓延的窗帘向上爬,俯身一跃而起,背身裸绞,军刺利落化出一道流光,刺进脖子。

轰隆一声,智械散成了几块废铁。

耳麦里传来电流声"……砂金……去上层……甲……对方………放……"
看来舒俱那边也解决了。

"……知道了……"砂金伸手想用手背蹭到脸颊上飞溅的血,手套和礼帽早在战斗时破损,他用余光扫向维里塔斯,他看上去可比自己得体多了,从凌乱的发型下移,不自然的折皱,
有些烧焦的衣角,最终停在领带上,不得不说绑得真丑,不如自己绑的万分之一好看。

维里塔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有些窘迫地开口"一直都是你给我绑,所以……"

砂金挑眉,心里想着呵呵,这下记得惦记我的好了。

他在维里的搀扶之下起身,“去甲板,西蒙很可能也在甲板上。”

“剩下的由公司解决,你现在应该去逃生舱等待接应。”

"怎么你不相信我?"反问的语气再明显不过,祸从口出,说的就是这种情况,砂金才意识到自己的愚钝,他们两不就因为信任问题才搞成现在的场面吗……

一时间没了下文,只剩后面的火场在霹雳咔嚓作响。

维里塔斯托枪的手一抬,对准砂金的额头,砂金眼睛微睁,嘴角的笑容僵住,他不是不知道维里的眼睛有多么的锐利,只是面对他时常眯起来变得柔和,他所知道的维里塔斯总是被温柔与爱意包裹的,可他突然意识到维里塔斯最外层的东西,与他别无二致——恶意。

看来他们本就是同类,不是吗,砂金还想说点什么,只见那手心角度一侧,瞄准砂金后面试图射击的手。

又是一枪,补在对方太阳穴上。

“直接上楼,还是想我抱着你上去。”

维里塔斯低头看到纤细锁骨下,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凹凸唇珠淡薄微陷,下唇饱满红润,覆着惹眼的光泽,他欲盖弥彰轻咳一声将外套披在对方身上。
"注意形象,还是说石心十人都像你这样……"对面偏过头,耳朵的红晕却明显的出卖了他,砂金笑了两声——在那片眼睛的红海里又找到了他的维里。

他们坐上电梯前往甲板,电梯临近顶层时打开了,又是一轮战斗爆发。机枪横射,却不见人影,敌人缓步走向电梯门,维里塔斯用枪托击打下颔骨教他做人,砂金长长吸一口气,脚尖在地上一使力,身子飞跃而出。敌人瞬间反应过来开始反击,可惜他们都不在维里塔斯和砂金的对手,维里塔斯借着倒下的肉躯当掩体,向前突进,一记顶膝将对面打倒在地,转身前踢将敌人踢下楼,光线变暗,影子暴露了敌人的攻击,维里塔斯抱头滚地,砂金飞刀便解决了他。

电梯来看是不能用,他们只能走楼梯,砂金叹气,拔刀拿出自己的军刺,反手握持,几个起落敌人便到在血泊当中。

维里塔斯搂着他在楼梯门口蹲守,不出意料还有敌人,砂金装填好弹药,干脆利落解决两个,从上面迎来更多敌人,维里肘击对面颧骨,反手打掉对方武器,双手拦住对方腰部将人砸在地面上,砂金踩着对方腹部上去,一个转身旋踢把人踢掉海里喂鱼。
糟糕,外套脏了。他低头看着上面沾着血污,浓厚的血腥味盖住了外套上本来的月桂味,他咂舌,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最后一个敌人倒下。

就在前方,只要解决西蒙一切就结束了。
砂金微微张开嘴唇,额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双腿发软,他很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罪魁祸首在后面跟着他。

他回去之后一定要申请额外训练。

西蒙狼狈地站在的甲板上,手臂露出机械装置,连说话模块都断断续续的。
“……不……不……”

“结束了,西蒙”

"……没有结束……"一声巨响,下层的船体被炸开了,水体漫了上来,不到五分钟整个船体就会下沉。"我……还有……"一个圆形的球体咕噜咕噜滚了过来——是手雷。

"!!"身体重心突然一乱,维里塔斯挡在了他的身前。

"……维里…?"液体飞溅在他的衣服上,哪怕他在神通广大也不过凡胎肉体,西蒙面容烧得只剩支架,用上半身试图匍匐着向砂金走近,被呼啸的劲风吹得消散,核心彻底报废。

“……维里!!维里!!”

“我没事"维里塔斯抓住那只颤抖的手,为了证明自己说辞的真实,他带着砂金沾满鲜血的手,不顾洁癖一点点抚上自己的心脏,那里仍然在跳动,轻声安慰道"我没事,卡卡瓦夏,不要大惊小怪。”

"……为什么?"砂金瞳孔骤缩,他明明亲眼看见子弹射中了维里的心脏,他怔怔望着维里塔斯,着魔似的用手一寸寸攀摹对方的面庞确认着。

"我……很抱歉"维里塔从胸口掏出两个东西——只剩袋子的葡萄汁包装和一个碎掉已经完全不成形状的胸针。

"你没事就好。"砂金摇摇晃晃站起身,看了眼船体下沉的速度,还有三分钟不到,船就会彻底下沉,西蒙已死,耳麦终于恢复了。

“舒俱”

“干嘛?”

“一分钟后,东边接应我和真理。”

“好”
"一分钟根本不够跑到逃生舱,除非……"维里塔皱眉,看到对方自信的微笑,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跳海。

他们总是这样,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无奈叹气,站起身准备助跑,海风带着火苗吹拂过脸颊,黑色的浓烟,滚滚向他们袭来。十二层的高度虽说不高但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半身残废。

他们在心里倒数三个数,便齐头冲上栏杆。

砂金的起跳慢了一步,腹部的拉伤居然这时主张了自己的存在,砂金强忍疼痛,落地姿势不对,维里塔斯拉了他一把,并托住了他的手腕,才没有出什么差错。

失重的感觉让人胸闷心慌,风从身体疾速而过,这些都在砂金思考着一切的预料范围,只有一点他忘了。

他身上丝绸礼服极易吸水,砂金落水后睁开双眼,试图游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刺骨的海水麻木着他的四肢,他感到一阵眩晕,视野边缘开始模糊。

……该死的……意识……

他的心跳也变得紊乱,每次跳动都似乎用尽他全身的力气,闭上双眼,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无力地滑落。

真当他以为自己陨落于此时,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

嘴唇贴嘴唇,不含任何情愫的紧紧贴在一起,维里扳着他的下颚,把些许氧气送给他。

砂金瞬间清醒,维里仍抓着他的手腕,用手指了指上方,看着海平面的照下的光线,他带着砂金上浮两人狼狈地坐上接应船,砂金在一旁咳嗽不止,舒俱在旁边不屑,翡翠拿着毛巾给砂金披上,海水黏黏糊糊在身上的感觉很难受,维里塔斯胡乱撩了一把刘海。
东方的天空泛出一抹亮色,浸润着漆黑的天幕,阳光落在所有人的脸颊上,维里塔斯想起今天,是他和卡卡瓦夏的结婚纪念日。

他听到脚步声——是卡卡瓦夏,他们都没有说话,随后卡卡瓦夏低头吻了下来,舌尖轻巧地敲开他的牙关,他先是尝到咸咸的海味,说不上滚烫但温热,维里塔斯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肢,卡卡瓦夏顺从着他的动作,坐到了大腿上,直到氧气耗散尽,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啊拉"翡翠一声惊呼将两人唤醒,砂金正想起身却维里塔斯拉了回来。顶着红成泡泡茶壶的脸问”……维里,能松手吗?"

“不松。”

两人就这么一直牵着手到岸

"对方复制了黑塔的技术,所以公司难以追捕他们,这次你们干的不错。"翡翠微笑着点点头,“看来不用给你准备单身派对了,托帕知道后肯定会很伤心。”
“什么……?”
砂金一愣,然后头也不回扯着维里塔斯往自己办公室走。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腻歪了。”

小别胜新婚,关上门后两人便抱在一起互啃。

"先去洗澡。"维里塔斯惩罚性的拍了拍在他身后胡乱的手,他可不想黏糊糊地草草了事,"唔……"紫蓝色眼睛满是水雾,温热的气息洒在眉心,脸颊贴在手心亲昵地蹭维里塔斯的掌心。“一起洗?”

砂金用的浴缸,维里塔斯则是用隔壁的淋浴间,砂金对这个安排颇为不满,维里塔斯给出的理由是防止他们在浴室擦枪走火,好吧善良的砂金会原谅爱人的请求。

等到砂金拎着毛巾出来时,维里塔斯已经拿着酒杯等着他了,装饰特地点辍皮着皮西绒球,下层紫色上层漂浮着泡沫——漂亮冤家。

他们两第一次相识喝的。

一口饮尽,还是如初次那般香甜,或许维里可以在酒吧找个兼职,两人灼热的身躯紧贴,极尽缠绵地吻,鼻尖萦绕那点酒味,砂金半睁着眼眸,动动腰催促着维里塔斯快点。

维里塔斯低沉的声音贴着耳朵灌入"希望你做好准备。"

维里塔斯隔着睡袍顺着卡卡瓦夏的尾椎安抚,粗糙的掌心向下延伸,摸到丰满的屁股肉,绸缎的蕾丝带挠在皮肤上微微发痒,"?"砂金反手去抓住他的手腕"七周年礼物,喜欢吗?"绑带解开,露出里面的露背毛衣,胸口恶趣味地开了个心形。

"喜欢"维里塔斯主动附身吻了下来,温热的下唇辗转锁骨,别有意味地轻轻磨蹭,并扰的双指挤入了紧致的穴口,一个月不做,穴道变得生涩,维里塔斯希望享受是双向,奈何他尺寸超出普通人的范畴,两人扩张总要花上不少时间,
“卡卡瓦夏,我们是时候谈谈了。”
“呜……什么…”
手指混合着冰凉的润滑液又没入一截,卡卡瓦夏绷紧身子发出一些细小的呻吟,维里塔斯吐息在他的脸颊上,体内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下流动。
他颤抖着呼出一口热气,扶着对方半勃的阴茎抵上自己的大腿磨蹭。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谈吗?你忍心看我得不到吗……”
"想进来吗…维里?“话语轻佻,卡卡瓦夏仿佛骨子里的调皮心又起,身下的动作轻轻抚过马眼,被指尖挑动的性器很快充血发红,维里塔斯没有理会他的摧促,指尖在乳首挑逗,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卡卡瓦夏的敏感带流连,却始终不碰最舒服的地方,卡卡瓦夏不自主动了动腰"唔……”,对方什么时候学坏了,舌尖试图抵上嘴唇,维里侧过头,悠闲的神情让他感觉自己脸上又高一个度。
他停止挑逗,卡卡瓦夏快感积累在深处却得不到满足,空虚感让身体焦躁不安,他习惯被主导,于是他只好深深地呼吸可怜地看向维里。

“好吧,我们谈谈。”

“我从不后悔与你结婚,但杀手工作危险,我每天活在担心与害怕中,同时身为庸人,我享受幸福的普通人生活,我在想我们是一样,我爱你,卡卡瓦夏。”

滚烫的性器自下而上顶了进去,仿佛是为了填补一个月的空缺,他的动作快而准,粗大的性器用了顶过前列腺,砂金性器前端流出一点浊液,四肢开始用不上力气,膝腿缠上维里塔宽大的背脊,快感迅速飞升,卡卡瓦夏不在克制自己的哼吟,交合的地方变得黏腻,来回的次数越来越快,穴道痉挛夹紧,卡卡瓦夏白浊的精液射在两人的腹部上,卡卡瓦夏软软的塌在床上,"……啊哈"他还有有些回不过神,抬眼与维里宝石般的双眼对视,看到对面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

"……维里"他开口有些沙哑,伸手努力向爱人靠近,吻过眉心。
“你知道吗?我是孤儿,如果不是石心十人的翡翠看中我,我很跟其他埃维金一样死于黄沙之中。”
维里塔斯牵起砂金的手,深情地握住。
“不,哪怕没有翡翠,你也不会死。因为你是砂金。”
“是啊,毕竟我可是砂金。”
“你还是卡卡瓦夏。”
“真是非常高的评价,我本以为我也再不会爱人,但是你改变了我……维里”
腹中的东西似乎又胀大几分,"我也想让你舒服。“他无法集中精神,维里塔斯听闻再度向上挺胯,喘着粗气回答"你不应期还没过去。”
"可是你还硬着……"相贴着身体打着颤,卡卡瓦夏主导上抬自己的腰肢,缓而沉只有十来次,便软了下来 ,维里塔斯托住已经丧失力气的腰肢,随后将性器整个拔出,发出啵的一声,继而一挺而入,"啊哈……维里"爱人的声音就是催情剂,滚烫而沙哑的声音吐在他的耳边,维里塔斯闷哼一声,不再克制自己,搂紧了卡卡瓦夏的身体,在最后一次深顶顶入,溢满的快感让两人同时抵达欲望的高潮。

“好棒……再来一次……“卡卡瓦夏轻轻喘息说道,维里塔斯轻吻着他的发旋,伸出手挡住那双眼睛,”……维里?”

"你的身体需要休息,我们可以醒来再继续。"卡卡瓦夏闻到香薰的味道,近在咫尺的月桂味让他不由自主彻底放松了身体,倒在对方的臂弯里,心安理得的合上了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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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番外更新一下

番外一《你我都知道的暗恋》

学校——是教育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到社会需求影响,符合社会发展趋势,承担着对社会输送人才的职能,而高三作为高考前最后的冲刺,更是大多数在成年前最后的一段时光,显然有着别样的意义。

清晨的朝阳升起,唤醒城市运作,凉风带来树叶的清香,砂金踩着自行车,路过门口保安顺手打招呼进到教室走到教学楼旁的小树林旁,维里塔斯已经抚摸猫咪的背脊,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说"早上好,砂金同学。"

维里塔斯·拉帝奥,班里实打实的学霸,常年霸占年纪第一,又因为俊美的长相深受欢迎。

对任何事物都富有责任心,仿佛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对待他人又具有关怀心,同理心。如果不是他严厉的话语,让其他人避而远之,简直就是老好人模板。

砂金几乎可以说的上是维里塔斯的相反面,随心所欲的利已主义校服不整齐,纹身,打耳洞奈何整个学校都接受了砂金的资助,成绩在班里也是中上,老师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

这样的两人居然会在同一时间喂猫要是让班上同学知道肯定大跌眼睛。

“早上好,维里同学。”

灰色的猫咪闻到熟悉的味道,亲昵地蹭了蹭砂金的脚腕,他蹲下身,猫咪便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人抚摸。

"看来这只猫很聪明,想着在你装模作样五分钟,它就可以荣华富贵十五年。"维里塔斯轻笑,砂金看着对方柔软的神情,心向这是只有他才是知道的维里塔斯。

砂金暗恋维里塔斯,不知从何时而起。就像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一样,没有道理,他爱上维里塔斯同样如此。砂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他决定将这件事埋进心底,可事情往往超出他的预期。

维里塔斯不经意地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砂金感觉脸颊微微发烫,下一秒就移开了,然而低着头砂金并没有注意到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维里塔斯不自然地点了点猫咪的鼻尖。

明明已经进入秋天,空气中却弥漫着热气。

"时候不早了。"维里塔斯先站起身,向砂金伸手,“走吧。”

"嗯……"砂金与维里塔斯牵上手,现在才六点半,校园除了他们两一个人都没有,他余光看向两人相贴的掌心,心里想着如果去教室的路能长点就好了。

砂金很不爱穿春秋季长袖服,设计校服的人估计是考虑到青少年长个的可能性,所有的尺码都是外面的正常的尺码还要再大上些许,但砂金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就个头跟同龄人比矮了半个头,长袖校服穿在他身上又松又肥,所以他他的外套常年放在家里吃灰。

“等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维里,有你这么说人的吗?”

“只是陈述有较高可能性的事而已。”

维里塔斯低头看向书本,教室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长䄂,砂金的短袖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他在心里默默叹气,起身关掉砂金旁边的窗户,还是暖和点,他从心里不希望砂金感冒。

“……吸”

课上到一半,桌面传来轻微的抖动,维里塔斯写笔记的手一顿,低头看,砂金在抖腿,顺着视线望上他正吸着鼻涕,他四肢纤细本身就不耐寒,何必逞强,他从口袋掏出纸巾给砂金"来擦一擦。"

脱掉外套披到砂金身上,便低头继续写笔记了,砂金抚摸着上面的涤纶布料,衣服上还有维里塔斯的体温,上面月桂的味道。

砂金深深吸一口,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像变态,扭头发现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便在心里松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十分钟,学生是玩耍的黄金时间,打扑克牌又太短,大富翁飞行棋狼人杀又时间不够用,玩真心话大冒险刚刚好。

矿泉水瓶转动,定在了砂金面前。

“看来某人的好运算是到头了?“托帕开心的笑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能赊账吗?”
“不能……”
“那还真心话吧”
托帕从卡牌里抽一张招着上面上面的字念"请回答,你有没有理想型,要具体说出特征。”

砂金嘴里的棒棒糖一转,望向对面,仿佛他能透过人群看到维里塔斯。砂金很好奇,维里塔斯听到他的回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可是他实际只能看到班上的同学严严实实围成一个圈,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砂金,他们都很期待砂金这位社交交际花的回答。

砂金说着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成绩好的”(年级第一)
“性格好的,最好有温柔体贴那种”(帮我带早餐,还给外套给穿那种。)

"你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吗?"托帕瘫回座位上,上课铃响起,人们纷纷回到座位上。
由这话引发出的蝴蝶效应,导致下个月月考他们班断层第一,便是一段老师都难以理解的事了。


砂金尝试擦去脸上的血迹,血与汗混合,再由他手一抹反倒沾满脸,他啧声,打开钱包随手将厚厚一沓钞票扔给倒在地上的混混,补充到"拿去吧,医药费报销。"准备拎起书包转身就走,反手被人抓住背带,他一扭头看到维里塔皱眉的神情,大感不妙。
“……嗨,真巧啊……维里”

"唉,手给我。"维里塔斯叹气,从包中熟练掏出酒精和纱布,没有人知道一为了个好学生包里会有这些,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此刻的感觉。

纱布的纤维刮蹭着肌肤传来密密麻麻又轻微的痒意,砂金下意识想收回手被对方拽了回来。
"别动。现在知道痛了?"维里塔斯这么说着,动作却比之前更温柔

秋风飘飘,树影在他们身上点辍,对方金红色眼的倒映着自己身影,仿佛深夜中的一掌明灯,他想起来维里上次的衣服他还没有还回去。

“还有下一次吗?”

“没有了。”(下次一定)
砂金真诚地看向维里塔斯,巧妙地转移话题"想喝咖啡吗?最近市中心新开了一家门店,我觉得你会喜欢。"

“没空,我要去图书馆学习。”

"那我们去图书馆学习,顺便去喝咖啡"他将"顺便"两字咬得极重,对方挑眉留下一句"随你。"便起身就走。

维里塔斯作为年纪第一过来询问的人来找他学习的人自然是多到难以想象,回答是自己想,如果连问题都不尝试自己解决,就和关在茧里的虫子没什么区别,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维里塔斯在心里默默数数,在超过约定时间五分三十秒后,砂金终于出现,他拿起包,让砂金做到自己边上,两人并排坐在图书馆里,安静的氛围再适合学习不过,写了没一会砂金看见笔下的字忽远忽近,他就明白自己昨天上夜班的报应终于来了,不过没关系,他觉得可以靠毅力克服,他用另一只手掐住自己大腿不放,维里塔斯早就注意到他的举止,他觉得自己跟砂金一起后叹气次数越来越多了。

“如果你困了,可以不用来。”

“不,那怎么行,我们继续。”

砂金强扯出一个微笑,维里塔斯只觉得那笑刺眼,他光速起身收拾东西,手机打了车后牵着砂金走出图书馆,阳光明媚,可照到砂金一瞬他只觉得眼睛宛如被针扎。维里塔斯察觉后将人带回树影下,“下次,我可以去你家学习。”

“那怎么能麻烦年纪第一亲自过来。”

"不麻烦。"维里塔斯低头,后面小声补充道
“只要是你就不麻烦。”

"什么……?"砂金神智恍惚,车到了,他被维里塔斯推着上车,车内的暖气来得很足,哄得他额头冒出些许汗水,砂金有预感只要稍微放松一下他就会倒下去,维里塔斯的指尖传来温度,力道不轻也不重,他像只被掐住后颈的猫,任由维里塔斯摆布,他松开自己的围巾,盖在砂金的肚皮上,抚上脖子往自己的肩头上靠。砂金原先还想反抗,可困意比自己心里想的来得更快。

“睡吧。”


青春期是指由儿童阶段发展为成人阶段的过渡时期,是人身心发展的重要时期,青春期是人生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也是性教育的关键时期。

维里塔斯坚信自己早已过了这个阶段,他更专注专注于教育本身,此刻他正看着自己手中纯白的信封沉默,一切的起源来自嫉妒心,虽然他常被同学认为铁石心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术之星,但他确实是只有17岁,理应对情情爱爱有所反应,事情的起因只是一场发生教学楼的走廊的告白,当事人紧张地不敢说话,最后支支吾吾向当红交际花递交自己的情书,粉嫩信封上绑着精致蝴蝶结,上面还喷了香水,隔着几米就能闻到玫瑰花香,砂金只是轻轻微笑委婉拒绝了人家,“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

这一幕正好被去老师办公室的他给听见了,虽然他表面毫无表化,但实际他灵魂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虽然这很可能是砂金为了拒绝别人的借口,但不知道砂金这种难以描述的混沌体系能赋予信任的人,究竟是谁,砂金也是十七岁少年当然有资格有喜欢的人,但他的心里回想起对方的笑容很不是滋味,于是当天夜里,他拿起信纸,端在桌子前,在写了第三十版稿子被他丢进垃圾桶后,洋洋洒洒写下四个大字——我喜欢你,干脆利落的折进信封,放进背包后,上床睡觉。

这封信封就像烫手山芋,它在安详躺在书本之间夹层那里,维里塔斯起床恨不得一头撞进墙并已经暗暗发誓绝无让它有重见天日之时。

“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很久。"砂金点头,今天放学轮到维里塔斯检查,砂金看到他两眼放光的样子让他想到猫咪。

他的头发乱了,维里塔斯眯起眼睛,看着那根翘起的发尾随着主人的动作一蹦一跳的,像是无声的宣战,最终,维里塔斯妥协的哼出声,伸手将他抚平

“注意仪容。”

"哦,谢谢维里,你真好。"砂金自然腕过对方的手腕,丝毫没觉得两个大男人做这些动作有什么不妥。

他更希望谢谢的后辍是男朋友,昨天的熬夜搞得维里塔斯心力憔悴,偏过头余光描向两人相交的手,厚重的羽绒服摩擦,他送的米色围巾很衬砂金,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不经意间勾起嘴角。

想着就这样吧,等高考结束,他就向砂金提出正式的交往申请。

时间如同指尖划过的细沙,不经意间已然从指缝流走,高考临近,不少人借此大胆表白,希望结束暗恋,走向一段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学校告诫学生们理应注重学习,但这阻挡不了人们的狂热,所以作为人气断层第一的校草砂金,每天就会收到各种礼物信封如同小山一般堆在自己的桌子上,砂金还会一封封信封认真拆开仔细观看,礼物也会专车带回去,这无一给爱慕者们极大的情绪价值,于是乎更多的礼物摆满了砂金的桌子。

砂金打着哈哈把它们挪到窗外,脚步声响起,想不都不想肯定是维里塔斯,维里塔斯怒气冲冲顶着石膏头在砂金旁边座位坐下最近空气中的[愚钝]气息最近多到不可思议,他叹气,砂金虽然看着和蔼实际没有人能猜透他的真心如何,那些爱慕者连这都看不懂,还想和砂金谈恋爱,可笑,上课铃响起人们一哄而散。

"你不应该接受她们的礼物。"维里塔斯闷闷地开口,话里似乎还带着点委屈,他还是那幅模样,平静又淡定。

"唉,这也没办法,感情的事谁能说的准。你说是吧,维里。"砂金咧嘴一笑,语气里全是玩味,顺手咬碎嘴里的棒棒糖。

"拿着。"维里塔伸手越过那些礼品盒把杯子端正放在砂金面前,“路过买的,刚好学生买一送一,我一个人喝不完。”

“谢谢,多少钱?我等会转给你。”

“……”

"我请你。"维里塔斯顶着黑线回答,他目光收回到书本上。

砂金小心翼翼撕开封口,凑上小抿一小口。

液体顺肠道滑进胃,砂金眯起双眼露出一个浅笑,真好连这份温柔也只属于他就好了。

都说爱笑的孩子运气都不会差,但砂金最终还是发烧了,在他生日的这一天,维里塔斯难得没有说嘲讽的话,替砂金请了假,叫他好好休息,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头昏脑胀,屋内只有钟摆声和呼吸声。

他想起上次感冒时,妈妈会贴着耳边给他唱摇篮曲,姐姐会担忧的看着自己,可现在她们都不在了,一场车祸带走了她们。
砂金迟钝的大脑没有注意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维里塔斯端着粥挂着围裙走了进来,砂金觉得自己应该幻视了,他好像看到妈妈走了进来。

他急忙起身,果不其然加重了头疼,吓得维里塔斯放下粥问他。

“还好吗?”

砂金吸了吸鼻子,就着维里塔斯的手躺了回去,“啊……是维里啊。”

“还好……咳”

砂金看着维里塔无奈的表情,把自己埋进被窝,一声叹息,准备转身就走,砂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怎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后悔,自己过界了,愣愣地松手"不……没什么,就……你能不能多待一会……”

"当然,我只是去拿体温枪。"房门没有被关上,没一会维里塔斯端着体温枪回来,滴的一声——37.9度,退烧了但不多。

“嗯,继续休息一天就差不多了。起来把粥喝了。”

砂金动了动唇,想说他不饿,可抬头维里塔担忧的眼神,腹稿吞回肚子里。“喂我。”
维里塔斯只是又叹一口气,便举着勺子说"张嘴。"

心跳在奇异地跳动加速,砂金将这归结于发烧,平时里习以为常的面容在此刻放大,砂金甚至能看清维里塔斯的眼睫毛,顺着视线而去,一双金红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的嘴唇。

发烧也没什么不好的,十分钟过去碗里见底,维里塔斯为他掖好被角,砂金眼皮沉了下去,药效比他想得要快,迷糊中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他的额头,转瞬既逝。


最近几天每天都在下雨,砂金的心情随着雨逐渐低落,毕业后,他和维里塔斯很快就要各奔东西了,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老师叫同学们搬完东西就可以回去等通知。

雨珠凝聚成水流靠着窗户顺流而下,下课铃,维里塔斯轻拍他的肩膀"走吧。"两人依偎在同一把伞下,相贴的肌肤传来温度,伴随着微风,维里塔斯先一步开口,张嘴幅度缓慢。

“我准备毕业就出国留学。你呢?”

“不愧是维里……我还没想好……”

周围的一切都虚化起来,连水声在此刻都被放大无数倍,维里塔斯看着砂金脖子上的汗珠滑进他纤细的锁骨,不可控制下咽口水,在暧昧掺杂在他们空气中,讯速发酵扩散,维里塔斯是一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此刻他很想亲吻砂金,于是他这么做了。

弯下腰,动作轻柔的握着对方的肩膀,两张冰凉的唇贴紧,从吐息里交换热意。

这个初吻美好的不可思议,砂金闭上眼等待着维里塔斯下一步动作,他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月桂味,舌尖碰到牙齿,两人仿佛被烫伤一样分开。

他看到了砂金高举双臂挡住自己的脸,他尝试扒开,看到他满脸通红,自己何尝不是,他把砂金搂进怀里。轻拍对方的背脊,有什么沾湿他的衣角,那是砂金的眼泪。

"我喜欢你"他听到自己说。

“公司的新项目,感觉如何?”

“我觉得挺好的,第一次上学感觉还不错,你说是吧维里。”

"呵。"维里塔斯偏头,右耳八周年结婚纪念日砂金石耳夹在人工光下反射着光芒。

番外二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

砂金最近陷入了苦恼。
向爱人隐瞒了自己杀手工作七年,不但没有离婚,反而他们更加的恩爱了,因为对方也是杀手,这下相互扯平了,但相互坦诚也并非全是好事,有个很明显的变化,他的维里得知他现在的名字是砂金后,不再用卡卡瓦夏称呼他。

起初他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闯下大祸了,虽然砂金和卡卡瓦夏都只不过是称呼罢了,但这两个词从维里口中吐出就是不一样。
试想一下,你有个亲密无间的爱人,你们结婚七年,街坊邻居都知道你们是模范夫夫,在前不久终于解决你们存在已久的心结,结果爱人不再以爱称称呼你了,你是什么心情。
砂金感觉有点不好……好吧也许可能是……非常……的不好。
可他在第一次维里叫他砂金时,早已错过询问的机会。
翡翠看出他的苦恼,拿着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遇到麻烦了?”


真理赶到酒吧是在接到翡翠信息的一个小时后
信息内容是一张图片——砂金一人趴在吧台桌子上。
公司的酒吧占据一整层楼,电梯门打开便是内场,社畜人的命也是命,再说酒精魅力谁又能拒绝,只要完成本分的工作任何人都可以在酒吧免费喝上两杯,翡翠坐在砂金边上,见人赶到,轻抬手掌向维里塔斯招手,诺大的吧台只坐了两个人,其他人宁愿在方桌上挤成一团,都不愿意坐吧台,脚步声淹没在人群喧闹中,尽管灯光昏暗,砂金的金发依旧这么耀眼。
白晳的面容此刻脸上红润,趴在桌子上尽现娇弱。
“砂金”
砂金闻声抬头,灯光从头顶落下,看不清他的眼神,维里塔斯在他一椅之隔坐下,注意到桌面上唯一的酒杯——啤酒杯,不是他常喝的类型。
红晕挂在脸上,砂金又趴回了桌上"醉了?"
“没醉。”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维里塔斯在内心咋舌。
“等谁?”
“维里塔斯·拉帝奥,是我的……一位朋友,但说实话我现在不是很想见他。”

维里塔斯挑起眉,他想开口纠正对方,满脸通红的孔雀把自己埋进臂弯里,好吧,不能指望喝醉的人能灵光哪里去,于是他顺着对方问题问。
“为什么?不想见他。”

“哈哈,一些无聊的私事,你不会想听的朋友。”
“既然你不想见他,那为什么要等他。”
“因为他一定会来。”
“那你又怎么确定来的是他。”
砂金再次陷入沉默,维里塔斯耐心等了一会儿,指尖轻敲桌面数数。砂金伸手一把摁住他的手腕,意识到自己过界又讯速松开,他故意拉高声线开口"我刚好认识维里塔斯·拉帝奥,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说说。"
砂金开口,凑近了看,他稍微有点散乱的金发格外柔软"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你了朋友,其实是我有一个朋友因为爱人最近不用热恋时期的名字叫他而感到苦恼。这其中一人就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作为他的好友我很苦恼。"

“你朋友和他的爱人感情淡了?”
"不,恰恰相反。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他们比以前更恩爱了,好吧虽然是我朋友单方面认为。“砂金坦然道。”
“或许他只是觉得用现在的名字称呼爱人比较方便不是吗?”
“哈哈…你说得当然也有道理朋友……”
“只是……”
“只是?”
“热恋期的名字……就好像独属两人的,你知道吗?如同地母神赋予的那个,或者说唯一的那个。”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我想只要你朋友当面与他的爱人谈起这事,问题便能解决。”
“真的?”
“真的。”
砂金抬起眼,眼眸微闪。维里塔斯伸出左手去够他的脸颊,女性腮红粉饼质感与指尖接触带着细微的痒意。

“卡卡瓦夏”

砂金先是一愣,连带着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布满水雾的眼睛此刻变得清晰,绯红的颜色爬上了脖子根。

“维里……”

"这回就认出是我了?"疑问句但是肯定的语气,维里塔斯离开座位,后者眨了眨眼睛,讨好般蹭他的手指,也起身离开座位
"回去了。"维里塔斯想了什么,回头与翡翠告别。
“贵安,翡翠女士。”
“贵安,拉帝奥教授。”

维里塔斯半搂着砂金带向电梯,诺大的电梯只有他们两人,他清了把嗓子"漏洞百出,零分。"
砂金假装睡着,发出模糊的鼻音装死。
“但因为是你,满分。”
那咪起的眼睛漏出一条缝,轻轻蹭着维里塔斯的衣角。
“维里……”
“嗯?”
“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说过”
"那再说一次吧"砂金扯着维里塔斯领带,对方相当配合地低头,一个不带任何情愫的,纯安抚性质的吻。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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