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砂】理性悖论

配对:大学教授理x不良太妹/地下乐队偶像/穿很多孔/砂

注释:一篇经典师生,内有daddy issue的坏孩子和充满控制欲和危险爱意的教授。充斥着波西米亚狂想曲的拙劣致敬,对地下偶像的奇怪印象,不正常道德关系。双性(cunt boy)砂金,粗浅哲学,洛丽塔因素,凝视叙事,经典妖女描写等。

以及很多废话。

说明:拉帝奥,你明知道那里只有名为爱情的陷阱,亟待着剥夺你的自尊,剥夺你的荣誉,拉帝奥,你应当有所防备——

上一场试验:@terra4111
下一场试验:@一朵春日青

配对:大学教授理x不良太妹/地下乐队偶像/穿很多孔/砂

注释:一篇经典师生,内有daddy issue的坏孩子和充满控制欲和危险爱意的教授。充斥着波西米亚狂想曲的拙劣致敬,对地下偶像的奇怪印象,不正常道德关系。双性(cunt boy)砂金,粗浅哲学,洛丽塔因素,凝视叙事,经典妖女描写等。

以及很多废话。

说明:拉帝奥,你明知道那里只有名为爱情的陷阱,亟待着剥夺你的自尊,剥夺你的荣誉,拉帝奥,你应当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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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粘稠的糖水挂在蓝白条纹状的棒棒糖上,刚好落在维里塔斯·拉帝奥的皮鞋旁边。

手工制作的皮鞋纤尘不染,与沾染了泥土的糖果互相映衬,显得那棒棒糖无比可笑与卑劣。

拉帝奥身边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时下是五月,气温还没到令人忍受不了的程度,纯粹是这位朋友体型淤肥,从图书馆至教学楼这段不足一公里的路,足以让他大腹便便的肚皮如同即将崩裂的水桶一般摇晃。他浑身是汗,并不好闻,拉帝奥教授良好的教养让他强忍怒火,在这位痴肥的校长旁边,更衬得他英俊无匹,如同国王。

“小杂种!”鲁特校长低声咒骂,他又摸了摸额头,甩出一手汗水,“不是我说,尊敬的教授,你也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学生实在是不好管教,像这样品格恶劣,一看就是社会渣滓的家伙根本不再少数,要我说,社会就不该给这些——”

“——我弄脏你了么?”

一道优雅、悦耳甚至带有挑逗性的声音在拉帝奥教授的耳膜里炸开,打断了这该死的校长粗重低俗的声音。

拉帝奥抬起头,便与趴伏在栏杆上的漂亮金发少年对视了。

拉帝奥丝毫没有准备,就接纳了一只灿金色的太阳。这个孩子,少年,金苹果,极具一种对人的强吸引力的青涩果实,明晃晃而带着玩味而轻佻的笑意觑着他。不用任何的私人视角,即使从最官方、最冷酷的学者评论家的刻薄文笔来描述,这个少年也十足漂亮,比那些因青春的荣光而靓丽的所有少年都更巨风采。但是与其他那些鲜妍的孩子不同,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他那看似微笑的美丽瞳孔之下间歇滑过的忧悒,像风中的薰衣草香,和树下那摇碎的紫罗兰的暗影。给人一种在灿烂之中倾泻的冷意。

拉帝奥并没有失去自己的理智,因此,他也没有失去自制力地接话。他的心跳在一种绝对不健康的速度之下狂跳,他抿了抿嘴。所幸,鲁特校长终于从他的脑子里找到了一点足以应对这种场面的能力,即使以一种粗鲁的方式表达出来。他朝着那个金发男孩骂道:

“滚开,你这个该死的小鬼,别来冲撞这位你永远也无法高攀的教授!”

感谢鲁特校长这张原始到似乎还没有从奴隶制社会中解放的嘴,这让拉帝奥不自在的场面才得以解围。

以一种险恶的方式。

他亲眼看到,被恶劣对待的少年并没有停止笑意,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种无理的谩骂。他甚至没有给鲁特分毫眼色,而是长久地凝视着拉帝奥。突然之间,他轻佻而极其生动地一笑,随后轻轻吐出粉而薄的舌尖,在泛着晶亮光泽、被糖水润湿的唇缝上舔过,那糜而粘稠的粉红肉质,混杂着孩童一样狡诈而天真的恶劣神情,令拉帝奥从脊骨下缘沿上猛烈窜起一道火焰。与此同时,他感受到尖锐的金属反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少年银质的舌钉嵌在肉里,如同毒蛇的尖牙,森森冷酷,能立即毙人性命。

“他是整所学校里最坏的孩子,是渊薮里的毒草,天生的坏种。”

鲁特校长在此后的路径中持续性地输出对少年的不满,因此,拉帝奥得知少年,不,砂金的姓名,并且还有他屡教不改的各种恶习,和引诱一名“道德高尚”的可怜中年教师直到对方被学校校方和社会舆论无情双重重压下自杀为止。

鲁特校长的原话如下:

纽曼,一位受人尊敬、从不大声与人争执的老好人,无非就是有几次令学习太差的女生哭着跑出他的办公室,就招来如此大祸。您也看到了,相信任何一位有眼睛的绅士都知道这是什么歹毒的围剿。那个臭小子长了张天生就勾引人的脸蛋,是他主动魅惑,是他不安于心,用自己年轻下作的躯体去引诱一个可怜的男人,然后击溃他——彻底击溃,连带他的妻子和两个小女儿。

“鲁特校长,我想纠正一下您的观点。”

拉帝奥停下脚步,说道:

“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我已经在首都新闻报导上了解过,也借助理查德法官的恩惠翻阅过案卷。在证言那里,我看到不止一个匿名女生阐述了你嘴中的那位“善良老好人”对于她个人隐私部位的冒犯,而砂金是这些受害者之中的最后一位。”

“我认为他具有相当的勇气。”

“并且,你午间吃的达美乐披萨气味过于影响我与贵校的项目合作,还请希望鲁特校长给我项目人员的联系方式,我稍后会自行安排时间交接。因此,我认为,你现在应该离开我的视线。”

说完,英俊的教授迈开鲁特绝对跟不上来的步子,头也不回地先行离开了。

在这件事发生的一星期后,拉帝奥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影响远不止表面上那样简单。

他开始有精神病人的征兆,并且失去了他无与伦比的专注能力。

有些时候,即使在毫不相干的事件上,他的大脑里也会莫名其妙浮现出金发少年那张漂亮的脸,更不必提其他。他看到花蕊,想到那根肉里的钉子,肥硕花苞裹挟着蕊丝,绯红晶亮的舌肉簇拥着那残忍的银钉,异曲同工。风吹过他的时候,他会想到栏杆上的少年纤细白皙的手臂。拉帝奥从不知道自己有如此优越的观察力,以至于他可以回想到砂金手臂上那隐约的血管的盘旋,如同玉石上独特而珍贵的纹理。一个周之后,他大约明白了这种疾病名唤作爱。

爱是生理激素作祟的结果。这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以往的想法。实际上,在他所获得八个学位之中,光是哲学范畴内就不泛试图解释爱情的定义。从前,拉帝奥对这些论调只是通读,从没有深刻的感受,直到现在,他彻底明白齐泽克的那句在他之前看来是故作高妙的话。

——爱是极端暴力的行为。

是从精神层面对一个人所造成的瘟疫,花粉症,传染病。所到之处无不摧毁。在爱面前,博学多识的拉帝奥仅仅是一个脆弱的个体。

认识到问题,拉帝奥便开始着手准备解决方法。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但是他绝不能任由这种想法频繁发生。从身份上来看,猥亵学生是罪无可恕的行为,并且,拉帝奥确认在这短暂的项目合作完成之后,他再也不会到这个三流学校里来。即使不从现实角度,从拉帝奥本人的自尊心上看,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沉沦在一个比他小上一旬的男孩子身上。

维里塔斯·拉帝奥下定决心让自己心碎,与此同时,似乎上天感知到他内心的号召,他也确实没有再碰见过砂金,即使他在校园里漫步时尽力压抑自己想要捕捉对方发丝的视线。这无疑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难言的挹郁。

因此,项目组中专为拉帝奥打下手和听他教导的学生们愈来愈感觉到这位名誉全世界的教授的阴晴不定的脾性,为此苦不堪言。

然而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命运绝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他。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拉帝奥在街边上偶然瞥到了一眼金色的游魂。

只消一眼,拉帝奥就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认错。

拉帝奥反射性地想跟上去,但是还没迈动脚步,理智已经被拉回谨慎的樊笼。

绝对不能这样做。

他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抬头,与玻璃窗上的男人倒影对视。一个样貌堂堂、穿着考究的教授,踩着一双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手工皮鞋,走在经由路人踩脏的酒吧街上,魂不守舍,眉头紧皱,眼神之中带有不切实际的病态光亮。拉帝奥审视着自己,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愚不可及,强烈的自我厌恶卷席上来。拉帝奥抬手,将手指插入发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保时捷停在路边,他只是来购买红酒起子,现在东西已经到手,他应当回家。而不是朝那个狭窄肮脏,一看就藏污纳垢的巷子里钻。拉帝奥,你明知道那里只有名为爱情的陷阱,亟待着剥夺你的自尊,剥夺你的荣誉,拉帝奥,你应当有所防备——

拉帝奥迈开步伐,前往那条未知的小巷。

但实际上,才一进入,拉帝奥便感到后悔。

这实在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拉帝奥皱着眉头挤在人堆里,这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电梯。限重一吨的电梯里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拉帝奥价格不菲的手工西装遭那些热热闹闹的人气、酒气和来回的搡动压得起皱,似乎还有人踩了他一脚。拉帝奥低下头,那位慌乱的小姐满脸绯红急急忙忙的道歉,于是拉帝奥并没有责备她。他骄傲的头颅在人群中十分突出,这也让他周身有难得的空隙。

短短的电梯行程却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效果,从电梯里出来之后,拉帝奥还在心中苛责自己的愚行。他顺着人流前进,直到经过一个拐角,他低头进入一个像是在老式修车铺里才会有的卷帘门里,紧接着,浓墨重彩的灯效伴随着直击耳膜的噪音吞没了他。

这是一个未经修缮的大型区域,现已用来做地下演出使用,周围墙边的高处用不锈钢管道和不知名的合金材料粗略接出一个框架,供部分买票入场的人使用。现在已经被穿着花哨的青少年们占据,她或他们狂热地在高台上蹦跳,让拉帝奥无比担心这个场所的安全问题。他闻到了酒精、烟草还有些令人不适的高分子化合物酸味。他的鼻腔和耳膜在第一时间内就亮起红灯,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都是些狂热、扭曲和发红的嘴脸。他该转头就走,这绝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况且,他所希冀能够见到的对象也如同一滴水坠入大海那样再也找不到踪影。拉帝奥决意离开,他转过身——

但是密切得令人抽不开时间呼吸的鼓点突然在这一瞬间停下,于是同时,像是指挥棒停住,一种带有指导性的静默以相当肃静、干练的形式呈现,因此,面上带着狂欢之色的所有人如同蒙受神恩,自发性地停住了动作,动作一致得像断了电。人们屏息凝神,而这时,如他们所愿,一道凝着轻微的鼻音、还有些不稳的音色却带着极致的恍惚和破碎感卷席这整一个肮脏而拥挤的场地。

Is this just real life - Is this just fantasy?

拉帝奥回过头。

如同鬼魅一般,砂金离开又出现。而且以一种陌生又具有迷惑性的面貌再度出现在维里塔斯·拉帝奥面前。浓郁又暗淡的光中,他低垂头颅,紧闭双目,在一袭如同黑圣母般的网纱之下,璀璨的金发柔软地垂在两侧,脸上的汗滴散发着异样的光泽,仿佛七苦的泪滴。整个人以一种忧郁、脆弱又具有神秘性的瑰丽妩艳姿态在阴影里重现。他双手紧紧握着话筒,像求救无门的信徒,又像是遭神遗弃的堕落天使。但在短暂的单人独唱后,他缓缓睁开一双诡谲而美丽的三重粉瞳,直直望向人群之中的拉帝奥。

他似乎轻笑一声,又像是拉帝奥看错了。

但是根本没时间细究,多重而暴躁的鼓点再一次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霸道地侵占整个空间。拉帝奥这才发现鼓手是个黑白发色的高挑帅哥,似乎也很有人气,每当他用力敲击鼓面所带出来的汗水和动作都会激起一阵尖叫,而且他似乎和砂金很熟,两人在舞台上时常有些互动,这也惹得台下观众频频尖叫。拉帝奥皱着眉头,他的心神全都放在舞台上的砂金身上,视线以完全的捕捉姿态牢牢攫取那个漂亮的发光体。

他这才看清楚砂金身上的装束,他没有穿上次见面时在阳光下的白衬衫,而是穿了一身相当街头的服饰。黑色的紧身背心把他那纤细却线条美观的锁骨、肩膀完全暴露,偶尔在俯身时还能看到胸口令人遐想的阴影弧度。下身是宽松的工装裤和一双重工马丁靴,他在舞台上跑来跑去的时候如同一个活跃的小炮弹。粗粗观察,他的脸上最起码有十二处穿孔,耳洞和耳骨钉一边各有五至六个,眉骨上也亮着花哨的银色反光,色泽饱满的嘴唇下缘也穿了两个。这只是肉眼可以观测的,在其他人难以看到的角落,拉帝奥比谁都知道那颗簇拥在舌肉里的可恶的小钉子。

那天籁般的独唱只是昙花一现,整个乐队的风格仍然是摇滚暗黑为主调,那种混杂着青春期的意气和宣泄式的音乐风格具有强烈的感染性,即使拉帝奥对此不敢苟同,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乐队具有相当可以挖掘的潜力。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乐队的绝对核心——砂金,是个天生的聚光体,他几乎不用做什么,只是在舞台上站立着,就足够令人去顶礼膜拜和寄托不实际的期待。

拉帝奥站在原地,怔怔地抬头看着砂金。而在他的周围,所有人都像疯了一样在节奏和鼓点的带动下哭喊和宣泄。接下来的长段时间之内,整个空间都保持着这种极其躁动的姿态。拉帝奥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氛围,这极端的狂喜和激情如同狄俄尼索斯的欢宴一样俨然成为一种邪教性质的狂欢,与他所秉持的绝对理性完全不符。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办法对砂金这个可恶的小神明发起指控,他不驯又恣睢的狂妄、完全超出日常生活式的迷人本身即构成某种原罪,拉帝奥无法矢口否认他的美丽,他只有静静地观看。

时间在这里失去它本身的意义,直到结束的时候,拉帝奥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其他人陆陆续续精疲力尽地走出场地,许多人不愿离开,仍然想见自己的偶像一面。但舞台上的乐队很吝啬于自己的露面,在演出结束的瞬间,就藏于幕后,如同羞怯潜逃的贵族小姐一般。在休息室内,砂金心不在焉地清理身上的亮片,而波提欧突然凑了过来。

“那是你提过的教授吗?样貌不赖。”

砂金含糊应下,脑袋里也再想刚刚看到的教授,英俊无匹的成年人挤在一堆小孩里,竟然显得呆头呆脑,想到这里,砂金轻笑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今天长达三个小时的演出耗尽了他的体力,他又累又困,想早些休息。但事情没那么容易,今天似乎来了两个人,想到酒吧老板的叮嘱他就有些头疼……

波提欧以一种捉摸不定的神情看着砂金,突然笑着问道:

“他操过你吗?”

砂金嫌恶地扭过头,伸手给了波提欧一肘。波提欧很灵活的躲开了,笑嘻嘻地想要伸手来捉他。砂金从凳子上跳下来,没有动气,而是径自走到洗手间里打算冲个澡。临去之前,他对波提欧说道:

“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让他们等一会儿。”

波提欧笑意消失,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好。”

维里塔斯·拉帝奥等到人员散尽才踏入电梯里,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个地下演出场所的上面就是一家酒吧,现在酒吧之中挤满了刚才的观众。原汤化原食,酒吧老板看来非常具备经商头脑。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也进去坐坐。

大厅过于拥堵,他上二楼,找了一个半开阔式的卡座,点了瓶红酒,并没有打算喝的念头。这种酒吧假酒太多,没必要以身测验,他只是需要一个卡座而已。

他的对面坐着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面色发红,眼珠混浊,正在商量些事情。拉帝奥对此不感兴趣,正当他转过视线的时候,看到身穿白衬衫的砂金缓缓上楼,落座于他们的卡座上。

实际上,乐队的经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他们需要更多的容身之所,而这间酒吧里的老板在分成上过于吝啬的态度也让砂金相当不满。他的巧言令色在足够铁石心肠的铁公鸡身上不起作用,他也不想另寻他法。

这两个客人声称他们会来估算乐队的商业价值,之后或许会考虑给他们投资,让乐队从地下转为地上。

于是砂金决定过来与他们谈判。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今晚肯定要喝上不少,也知道或许有个该死的恋童癖或男同性恋想要带他回家,但是他也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谈判是他擅长的领域。

事情也朝着他预料的方向慢慢发展,只是受到些许的阻挠——砂金皱着眉头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油腻的手,和递到眼前的酒杯。

他调整好表情,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就着那粗糙的手将杯中的酒水吮掉,心中暗暗腹诽酒吧老板的抠门假酒口感极差,但紧接着,他的湿润嘴唇又被险恶用心的酒杯抵住,与此同时,一个男人也绕在他旁边坐下来,两个人把砂金夹在中间,想要好好欣赏他即将狼狈不堪的样子。

砂金笑意不变,仍旧乖顺地将酒水吞掉。

他的酒量还不错,可是就算再大的海量也无法经受这样的生猛灌法。尽量用话术和笑容推托,但还是酒杯不停。他感觉头脑有些发热,但事情的进展却没有推进多少,心里暗暗有些发急。这两个该死的家伙真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玩弄,砂金看着眼前的酒杯,正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推搪的时刻,一只温热而带着香气的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面前的酒杯被相当具有力度地夺走。

“他不能继续喝酒了。”

来人正是拉帝奥,他的话语冷静而不容拒绝,砂金扬起绯红的脸,双眼布有水雾,轻喘着看着他。

拉帝奥与他对视,视线不可避免地滑入他粉润的唇缝里,那似乎有闪光。

他继续说道:

“砂金同学,作为你的教授,我有权利管理你作为未成年在这里酗酒的问题。至于这两位先生,”他顿了顿。

“我有刚才你们在酒杯里下料的视频,稍后,我会调取监控作为证据移交给警方,如果你们不想惹事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离开的好。”

说完,他的手掌轻轻发力,即刻便将手心里的高脚杯捏碎。他的力道刚刚好,也没有弄伤自己,轻轻一抖,碎片就散落到整个桌面上。

五分钟后,拉帝奥教授宽阔的肩膀搂着被宽大西装外套裹住的砂金离开酒吧。

天公不作美,雨水疾驰,有越下越猛的趋势。拉帝奥教授的车停在不远处,他阔步向前,怀里的砂金脸色绯红,目光迷离,缩在他的外套里,看上去天真而纯美。教授把他放到副驾驶,自己也坐上车里,托西装外套的福,砂金并没有被淋湿,反倒是拉帝奥本人稍显狼狈,强壮结实的两个臂膀在雨水的冲刷下显露出夸张的线条,砂金定定看了一会儿,倚靠着车座,并没有说话。

拉帝奥沉默地发车,而砂金也没问去哪。两个人保持一种诡异的沉默,事实上,从一开始两人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直到车开出很远,砂金才恍惚地问道:

“教授,酒杯中真的下药了吗?”

拉帝奥轻轻嗯了一声。

砂金一笑,说道:“看来我还是涉世尚浅。”

“今天还真是多谢教授了,虽然好像从名义上来说,我并不属于你的管理范畴。但是你能来替我解围,我还是很高兴。”

拉帝奥冷冷说道:“这的确不是我的义务,但是我认为我有必要去制止一起犯罪的发生。”

砂金发出一阵轻笑,才问道:

“教授,我们这是去哪?”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单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这个大名鼎鼎又作风严谨的教授能把他带到哪里。

拉帝奥眉头一皱,说道:“现在学校宿舍已经关门,肯定无法进入。你又不具备合法去酒店的资格。刚好,我现在所住的公寓有多出来的房间,而且还可以观察你是否误食了什么奇怪的药品。还是说,你有其他更好的建议?”

顿了顿,又说,“至于一些不切实际的担忧,实在没有必要。”

砂金苦笑道:“教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拉帝奥于是不再说话。

他们开了大约二十分钟,车子驶入别墅区的停车场。砂金亦步亦趋跟着拉帝奥教授,随他一起进入室内。灯光在一声脆响后充斥整个房间,砂金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面前的一切。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会在将来成为他的常居之地。

拉帝奥的行为非常迅速,他很快就为砂金准备好了个人所需的一切物品,并且还泡好了一杯红茶来给不慎淋雨的砂金祛除寒气。他没有干涉砂金的行动,只是简单对他介绍了一下设施的使用和物品的摆放。砂金打量着教授的居所,无疑,这是一个相当具有生活品味的人所居住的处所,与砂金无论在哪儿都是样板房的生活习惯不同,教授拥有鲜明的自我。他的黑色酒柜上陈列着许多砂金没见过的酒,肯定比他在酒吧老板那里看到的要值钱得多。砂金有点想尝一下,但是今晚的他已经足够醉了。

最后,拉帝奥给他领到侧卧里,然后对他说晚安。

收拾好砂金后的拉帝奥回到房间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脑袋里少见的混乱,说实话,他刚才的表现有些过激,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有办法管理自己的能力。这让人难以接受,这太滑稽了。拉帝奥自嘲一笑。

他拉来领带,解除身上的衬衫。衣物的拘束随着接触仿佛也释放了大脑,身体和头脑一致变的清明,实际上,清明得令人难以忍受,或许他该喝上一杯?庸人只会自寻烦恼。

思考到最后,他决定先泡一个令自己足够满意的澡,然后在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之后,他开车把砂金送到学校,最好此后二人再无瓜葛。

半个小时之后,他躺在床上,呼吸趋于平稳。但实际上,他脑袋里许多纷杂的想法仍旧在困扰他,似乎砂金的乐队需要资金投入?他听到了一些类似的交谈,或许他可以从官方名义和学校角度来扶持这种地下偶像乐队?不是不可行。当然,最直接的方法是自己给他一笔钱,以什么名义呢?拉帝奥,你想让你堕入名誉尽毁的境地吗?

昏昏沉沉之中,他终于坠入黑夜女神的怀抱。甜而漆黑的夜逐渐包裹在他的周身。

但是突然之间,一股奇异的冰凉感注入在他因足够的气血和男子气概而郁结的身体身边。又像是野火,拉帝奥没有立即醒来,或者,他不愿妄动。他听到轻微的抽息和亲昵的轻笑,随后,柔软又温凉的身体依靠在他身上。

指头、细瘦莹润的指头轻轻抚摸他健硕的胸肌,然后他听到细小的声音带着狡猾的诱惑性在他耳边游荡。

“教授,你睡着了么?”

拉帝奥确信他因为受惊和不知名的欲望在发抖,他有力的下颚骨在振动,舌根深处发软,奇异的酥麻共振从他的尾椎直传大脑。他感到那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然后牵引着他——该死的魔鬼——往深处去,拉帝奥有一双完美的手,宽大、厚实又具有美观性,轻轻覆盖在肤质极为细腻的少年的身体上,那今天在光里发亮的莹润饱满的肤泽与曲线,现在在一层薄的被子下面,在成年男人的手里绽放。然后,拉帝奥的手指摸到那两片丰腴而腻软的肉,在大腿中间,绝对不属于男性会有的——

他听到叹息式的喘息,像海妖的呼唤。

他猛地睁开双眼,在漆黑的夜里,他的身体产生极度强烈的欲望。拉帝奥猛地抽回手,翻身坐起来。他按开台灯,随便扯出一件衣服挡住裆部,然后才回身看向床铺。

浑身光裸的砂金躺在他黑色格纹的被子里,清纯而放荡,面上带着一种微醺的绯红和一种被拒绝的错愕。

教授的胸膛激烈地起伏,在居高临下注视这个他轻而易举就能捏碎的男孩子的时候,他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些激烈而情色的画面,这些画面放在此时并不突兀,然而,他紧紧地闭住眼,再睁开,呼吸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

他没有问砂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床上。

拉帝奥坐下来,坐在床沿上,离砂金既不远也不近,砂金一直看着他。身体在被子里轻微颤动,像朵洁白的花,蕊心是一种不正常的艳红。

“教授,你不喜欢我吗?”

他轻声地说,双眼闪现出一种脆弱和黯然的神情。但拉帝奥明白,这可能只是他的伪装。

拉帝奥沉沉地叹出一口气。

严厉的苛责和虚张声势的愤怒都没有任何作用,要是论道德谴责——以此时的拉帝奥的兴奋状态没办法对砂金说出任何一句谴责的重话。他坐在床边,脸尽力别到一边,如果再多看两眼,他不保证他的理智会不会发生偏移。

很快,拉帝奥便开口了。

“你是一个学生,据我所知,甚至还没有成年。”

“而我是一名教师,在我的从业道德之中,与学生发生性关系是极其恶劣的行为。况且,我认为你的行为缺乏责任心和思考。你只是想寻欢作乐,给你的魅力再加注一名受害者,为什么非要是我呢?”

说到这里,拉帝奥极其痛苦地将发丝用手捋到脑后,他的眼光在黑暗之中有着痛苦的光亮。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在饱受一种无法外显的折磨。

砂金垂下眼睛,说道:

“我并没有存在玩弄您的心思。”

拉帝奥抬起头,看着他,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尖锐(这很难得),他于是非常刻意、勉强地放松了语气,说道:

“不,这绝不是在责怪你,只是……”

他又叹了一口气。

“砂金,你必须要明白,我的想法和我必须所去践行的做法并不一致。”

“你很迷人,远超过所有我所知的其他人。但是你还年轻,你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来自大你很多岁的男人自以为是的爱。那爱必然参杂着剥削与控制欲。”

拉帝奥站起身来,伸手将床头灯关上。在黑暗之中,他的呼吸声非常清楚。

“你在这里睡吧,我去侧卧。当然首先我需要喝一杯。”

他弯下身,发抖的手轻轻触碰砂金的肩膀,然后轻轻吻了一下这漂亮男孩的额头,留下一句沙哑而克制的告别。

“晚安。”

—END—

42 个赞

太牛了…太会写了 :sob: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会写了啊啊啊啊为什么end我意犹未尽 :sob: :hot_face: :hot_face: :hot_face:

1 个赞

居然end了!好克制

有没有机会看到后续 :sob:真的很需要这个

老天爷有没有后续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sob:太会写了,张扬的美丽和克制的隐忍,性张力好强啊啊啊

1 个赞

老师你是不是打错字把tbc不小心打成end了 :sob:不要啊呜呜呜呜

写得太牛了呜呜呜呜

写得太好了T T会有后续吗太太

会有后续吗:sob:

谢谢宝宝喜欢啊啊啊!!后续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

啊啊啊啊急需一篇后续 我真的会很意难平的:face_holding_back_tears:

大人,求求后续,诱惑力十足的砂砂和克制力满满的教授,太好品了 :smiling_face_with_tear:

哪呢哪呢我要看后续(大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