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卡卡瓦夏生日快乐! 紧急滑铲了一片小甜饼,是关于砂金去见教授父母的故事,写得比较仓促有些小bug私密马赛。关于教授父母的设定我看情况补吧orz
“教授,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算了,颜色太张扬了。要不这个…哎,不行不行,要不穿你们家乡的服饰。”
“不需要很刻意准备的,”在一旁抱着胳膊看了很久的人终于走了过来,在一堆各式各样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正式但款式有些张扬的,很符合砂金的审美:“就这件吧。”
砂金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拉帝奥开口道:“他们喜欢这种款式的。”
听到拉帝奥这样说,砂金才转身去了更衣间。而拉帝奥也因为两个人都从漫长的试换衣中解脱出来而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他那一口气还问松下去,砂金突然从试衣间探出头来,说:“教授我觉得…”
他还没说完,一只电子笔“嗖”地一声飞过来直击他的脑门。“就这件,快点换。”拉帝奥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被打的人也自知理亏,又缩了回去。
明天是拉帝奥带砂金回家见家长的日子。砂金会过度焦虑这件事拉帝奥已经预想到了,所以他特意提前了一个星期和砂金商量,效果还算理想,至少他们在出发的前一晚收拾妥当了。猫糕已经提前拜托给了托帕,最后确认一遍需要明天带的东西,两个人洗漱完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
但砂金失眠了。拉帝奥平稳的呼吸声从身后传过来,对于砂金来说,那是最好的安眠药,但今天“特效药”失效了。久病成医的病人不需要询问医生也知道原因,不是药的问题,而是这次的病因不同,他的失眠不是因为噩梦,而是因为一种久违的情绪——兴奋。虽然也有些焦虑,但砂金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于兴奋了。这种感觉他也曾在那短暂而甜蜜的童年里体验过。那是每一个卡卡瓦日的前夜,幼小的孩子想着明天可以纵情玩耍一整天,还有很多一年才能吃一次的美食就兴奋得不行,更不用说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可以比其他孩子更任性一些,吃得更多一点,他无数次望向帐篷露出的缝隙,期待着新一天的黎明。之后那一切被血和泪淹没,最后只留下一片荒芜的黄沙,那种感觉也从砂金的生活中消失了。不如说,“砂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甜蜜的苦恼,这种感觉是独属于“卡卡瓦夏”的。
而且他之前连轴转三天状态也不会很差,所以他没有很在意这场小失眠,甚至有些享受。他开始想要怎么打发这个夜晚,于是微微起身去拿房子柜子上的手机。这时一双熟悉的手揽上砂金的腰,没有什么力气,但砂金会顺从,就这样把人拉了回来。后背贴上了胸膛,砂金扭头去看,他的好教授眼睛还没有睁开,像是睡迷糊下意识去找怀里玩具的孩子。砂金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但又想起来要是教授知道自己物化自己估计又要生气。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里,教授聪明的脑袋终于缓冲好,很轻地问:“睡不着吗?”
砂金转了个身,更舒服地抱着自己的爱人,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即使是教授,半梦半醒下的脑袋都不是很好用,他的下巴蹭了蹭砂金的头顶,迷迷糊糊地说:“不是…你。做噩梦了吗?”
在砂金看来,现在的拉帝奥像一只蓝莓大猫,可爱得要命,明明不是很清醒但看样子不打算在他坦白之前再次睡过去,他伸手抚摸着拉帝奥的侧脸,说:“没有,我只是有些太兴奋了。不如说是因为现在这一切太美好了所以我不愿意睡呢。”
“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即使是只言片语,他们的默契也让砂金明白拉帝奥说了什么,反驳道:“那不一样…”
“睡吧。”
确认身边人没事后,大蓝莓很快断电,没给砂金辩解的机会,把人往怀里一按,又睡了过去。哑火的砂金有些苦笑不得,但他也不愿总是打扰拉帝奥睡觉,干脆安安静静地窝在拉帝奥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任思绪越飘越远。
确实,这不是砂金第一次见拉帝奥的父母了。
那时他们也已经确定了关系,不过还没有同居。那一次是砂金独自执行任务,尽管砂金已经很小心地做一个让医生放心的好学生了,但最后还是受了不小的伤,离开的飞船也报废,只能向公司求援。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砂金之后见到了脸色不太好的拉帝奥。一直紧绷的神经在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觉之后彻底放松,砂金索性两眼一闭睡了过去。对于怎样哄好自己的男朋友他可谓是驾轻就熟,更不用说这次是个意外,所以他无需担心醒来后的事。
不过他一睁眼就呆住了。
眼前不是庇尔波因特的高级医院的医疗舱而是陌生的天花板,整个房间都是陌生的,不是他的家也不是拉帝奥的家,更不是酒店。不过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身上也没有束缚,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铺隐隐约约传来他最熟悉的拉帝奥身上的气味。熟悉的气味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注意到门外有聊天的声音,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拉帝奥,但他们的语言联觉信标不能识别翻译。手机和其他的通讯设备都不在身边,最终砂金决定安静地躺着,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水流声,切菜声,然后是炒菜声,抽气机的声音。三个人的交谈穿插其中,有说有笑。如果砂金不是在做梦或者陷入了什么幻觉,那么现在应该是没有危险了。不过很快就有另一个麻烦了——门外开始传来饭菜的香味,那些美妙的气味成功勾起了被他遗忘的饥饿感,肚子也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在砂金开始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有个人逐渐走向他所在的房间,听脚步声应该是拉帝奥,但砂金还是选择了装睡。
拉帝奥走进来看着床上依然睡着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坐到了床边把砂金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那上边戴有一个可以检测生命体征的手环。就在他检查的时候,砂金的胃非常不合时宜地抗议起来。
“…”
“砂金?”
砂金这下装不了死了,睁开眼睛干笑了两声,没话找话道:“啊哈哈…真巧啊,教授,你也在。”
拉帝奥选择忽略他对方的尴尬和心虚,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砂金摇了摇头,发现拉帝奥没有要和自己生气的意思,他也最好乖乖配合。他问道:“这是哪儿,教授?”
“我家。”拉帝奥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起身帮砂金坐起来。
“我记得你家装修不是这样的啊?”
“嗯,确切的说是我父母的家。”拉帝奥又拿过一个小桌板搭在砂金面前,临走还在砂金额头亲了一下,“等着,我去给你拿饭。”然后留下砂金一个人在床上凌乱。
如果说这是拉帝奥父母的家,那外面和拉帝奥交谈的人大概率会是…
那么也就说自己第一次和拉帝奥父母见面是这种方式不管拉帝奥父母知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这样的第一次见面一定会留下自己做事没个轻重冲动鲁莽是个危险分子的印象吧…
拉帝奥推门回来的时候,发现砂金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头发抓成了之前精致的样子,脸上也挂起了标准的营业式假笑,看到他进来,砂金波澜不惊道:“拉帝奥我们分手吧。”
砂金超快的语速,奇妙的说辞搭上诡异的微笑让拉帝奥成功聪明的大脑宕机了三秒。门外的家长也注意到这边的异常,说了些什么,拉帝奥回过神来,回复过外边就关门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餐食然后小心挑了砂金一块完好的脑门然后弹了一下——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他奇怪道:“该死的赌徒,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好疼!我可是伤员啊,医生。”
“知道自己还是伤员就不要做有危险的事。”
“你是说和你提分手会有危险?”
“呵。”拉帝奥没再回答什么,只是把菜都摆在砂金面前。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砂金开口问道:“外面是你的父母吗?”
“嗯。”
“那我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拉帝奥抬手把人按回去,说:“不用,他们很随和,更不用说你现在是伤员。”
“你父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
拉帝奥坐在床边和砂金一起吃起来,说:“还没有。”
“那你怎么…”
“我趁这次假期长就回家来看看,三天前公司突然发布一条通知,说有公司高管在月桂星系的某个星球需要救援,询问有谁在附近星系且有能力支援。我看到后就接下了,没想到休假也能遇到浑身是伤的砂金总监。”
“怎么不直接送我去医院啊。”
“这个地方远没有你想象的发达,与其去医院,不如相信我母亲的医疗手段和科技。”
听到拉帝奥语气里遮掩不住的骄傲,砂金好奇道:“你母亲是位医生?”
“是,但不全是。她还是位伟大的发明家,化学家和基因学家。我的父亲是位艺术家,精通绘画和雕刻。”
砂金怒吃一口饭,有点抱怨道:“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没有合适的时机罢了。”
砂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吃得越来越慢,最后正色道:“教授,你听我说,这次真的是意外,我已经很小心了,也没有赌命!”
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拉帝奥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正常了。他直接问道:“你在紧张吗,赌徒?”
被看破的感觉不是很好,但砂金也不打算藏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感觉脸上有点烧。
拉帝奥却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不用担心,我觉得他们会喜欢你的。”
“就像我也会被你吸引一样。”
砂金脸彻底红透了,半晌说不出来话。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这次是砂金也能听懂的通用语:“维里,你的同事好些了吗?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
拉帝奥询问的眼神看向砂金,砂金连忙做了两个深呼吸点了点头,然后又在拉帝奥起身开门的空档抓了两把头发,但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男朋友的父母。
不过在见到拉帝奥父母后,砂金反而不再纠结了。他们看上去不算年老,面容平静而温和。拉帝奥的父母的眼睛和拉帝奥一样,看样子应该是他们人种的特色。拉帝奥的发色遗传了自己的父亲,而他的母亲则留着一头金发,不过比砂金的更加耀眼一点。
“叔叔阿姨好,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礼貌而无暇的客套,他的本能已经替砂金做出了决定。两位父母也没有过多询问,也只是简单的寒暄后就离开了。但砂金还是感觉到了他们一直投来的目光。
在他们走后,拉帝奥坐回砂金身边,说:“他们让你不舒服了吧。”
“没有。”
拉帝奥叹了口气说:“抱歉,我说过让他们收敛一点,但可能还是太明显了。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抱歉这么说可能不好,但他们只是好奇‘最后一个茨冈尼亚人’。”
砂金歪了歪头,想明白后直接笑了出来,说:“不愧是能教育出教授这样的家庭呢。不过我也说了,他们没有让我不舒服。”
拉帝奥克制地把手搭在砂金的手上,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那一次见面就这样匆匆结束了,砂金醒来的第二天公司的接驳船也赶到了。拉帝奥一家目送飞船远去,才转身走回了家。
刚踏进门口,拉帝奥的父亲就飞奔回了画室,拉帝奥不解地问自己的母亲,说:“爸爸这是?”
“没办法啊,维里的男朋友有着一双很迷人的眼睛呢。你爸爸昨天看了一眼后就开始画了。”
“…”
“那个…你觉得你的男朋友会介意吗——我研究他的身体数据什么的?”
“这个不行。”
“开个玩笑,别这么严肃嘛。”拉帝奥的母亲抬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调笑道:“我的小维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经逗。”
“嘛,不过你放心吧,妈妈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可爱的卡卡瓦夏同意妈妈的研究的。”
拉帝奥微微扶额,感叹这时机还是有些不巧。这次休假时间长才回家其实只是一方面,拉帝奥这次回家也是提前向父母报备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并打算见家长和结婚。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知道砂金后绝对会过度兴奋——不论是砂金作为“最后一个茨冈尼亚人”还是他自己的经历。而砂金绝对会过度紧张。所以他才选择自己一个人偷偷提前报备,打算给两边都打好预防针再让他们见面,但没想到砂金直接被“炸”到自己家里了,所以他选择隐瞒砂金自己已经和父母坦白他们的关系了。
现在计划被打乱了,但结果是好的。两边的预防针都打好了,见面也顺利提上日程。就是日程确定下来后到见面这段时间不算顺利。砂金还是有些过度兴奋和焦虑,以至于见面前一天失眠了。
第二天砂金直接睡了一路。
就在拉帝奥想要把砂金叫起来的时候,砂金想是面包机里烤好的吐司一样弹了起来。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做到镜子前收拾,不一会儿原来光鲜亮丽精神奕奕的P45砂金总监就又回来了。
发现拉帝奥一直在看自己,砂金忍不住逗他,笑道:“怎么了,亲爱的?被你完美的男朋友迷倒了吗?”
砂金不知道的是,在拉帝奥看来他的弱点很明显,只要他简单地“嗯”一声,如果想要“超击破”就再加上一句“确实很迷人”,就能让高攻低防的总监脸红。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然后拉帝奥成功收获一直安静的孔雀。拉帝奥拉过砂金的手,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家,他没有说出的是他其实不介意砂金正式而夸张的样子——宝石就应该躺在天鹅绒上,他也明白,自己这个特殊的学生已经跌跌撞撞地再次学会了爱,对于见面他并不担心。
上一次见面没有介绍过,这次正式的见面就要先介绍一下,拉帝奥拉着砂金的手,郑重道:“父亲,母亲,这位是砂金也就是我的男朋友。砂金,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母亲。”
握过手后,砂金补充道:“叔叔阿姨叫我卡卡瓦夏就好。”
已经有所了解的家长还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拉过砂金的手说:“卡卡瓦夏,是个好名字。”
之后的一切都比想象的更加顺利,一顿家常便饭,一家子坐在一起闲聊。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拉帝奥的母亲招呼自己的儿子到阳台上帮忙鼓捣自己的新发明。下午的阳光给一切都镀上金边,让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太现实。砂金就这样坐在客厅看他们忙碌着,周围很安静,只有他们聊天的声音,时间仿佛都停下来了。
“卡卡瓦夏…”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喊他,那好像是他早逝的父亲,不,他父亲的音容笑貌几乎全部湮没于黄沙了。他或许有些困了,他回过头,迷茫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卡卡瓦夏?”那声音又喊了他一遍,他才发现是拉帝奥的父亲,他站在不远处一个房间的门口,招呼他过去。砂金走进发现里面有各种画作雕刻和其他的艺术品,也有空白的画布和颜料。拉帝奥的父亲带他走到一副画前面,揭开了盖着的幕布。砂金愣住了,他在那幅画上看到了自己,还有那双彩色的眼睛。
“抱歉私自画了这幅画,但孩子,我想告诉你,你真的很美。”
曾经有无数个人赞美过砂金的外貌,或阿谀或贪婪。但在那张画布上,他看到了最纯粹的自己和自己眼睛里最干净的彩。那不是谎言和欺骗的代言词,只是一种美。
砂金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谢谢您,我很喜欢。”
“那就好,那可以让我再画一张吗?”说完拉帝奥的父亲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整套画具和完整的画板。
“?”
“哎…好啊。”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拉帝奥和母亲收拾好开始找他们两个。看着拉帝奥父亲的样子,拉帝奥母亲吐槽道:“多少年过去了,你爸的喜好是一点没变。”
“妈妈不也是一直染着金发。”
“没办法,金色头发真的很适合我。不过还是没有卡卡瓦夏头发成色好。”
看两个人还要画很长时间,拉帝奥和母亲先去准备了晚餐。又是一顿寻常而温馨的一餐,砂金比起刚到这里已经放松了很多,天生的交际才能让他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家。他们聊到匹诺康尼,聊到庇尔波因特,甚至还聊了茨冈尼亚。对于砂金的家乡和过往,拉帝奥一直认为“堵不如疏”。那些悲伤的情绪没有必要去逃避,他允许砂金向他宣泄他的情绪,正如他父母一直对他做的那样。所以当他的父母提到茨冈尼亚,他没有打断。拉帝奥在桌子下面拉住了砂金有些颤抖的手,鼓励他说出来。所有的惊涛骇浪和电闪雷鸣最后都在这里小而坚固的家里偃旗息鼓,变成了流水和微风。
后来两个人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回拉帝奥父母的家里。在那里,他们都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白天他们可以和拉帝奥母亲一起玩她新发明的各种新奇的发明,或者跟着拉帝奥父亲出去采风;夜晚可以聚在一起看一场电影或者只是单纯的在院子里看着星星发呆。这里没有“砂金”,只有“卡卡瓦夏”。
夜里,当拉帝奥房间的门关上的时候,世界再次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砂金喜欢直接扑到拉帝奥怀里,情难自禁地亲吻着拉帝奥,过了好久才分开。
“维里,我现在好幸福。”砂金窝在拉帝奥怀里,小声感叹道。
“我也是。”拉帝奥摩挲着他的头顶,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吻。
夜寂静无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远处,绚丽的极光挂满了天边,掩住了漆黑的夜。
后日谈:拉帝奥的妈妈成功获得了砂金的同意,美美开始研究埃维金人的基因,并和砂金一起探讨男性生育的可能性;拉帝奥的爸爸在看过砂金妈妈和姐姐留下的金饰和项链后对埃维金人的艺术风格有了更为全面的认知,并在理砂结婚时给两人打造了一副自己研究的埃维金风格的婚戒;在见过拉帝奥父母后,砂金带着拉帝奥回了一趟茨冈尼亚,简单地祭扫了家人,难得大哭了一场;砂金成功打败拉帝奥,称为拉帝奥爸爸笔下肖像画第二多的人,第一是拉帝奥妈妈,对此拉帝奥的回应是一个冷酷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