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我家教授和小孔雀也要美美过儿童节~
原著向，已交往 真理医生x砂金
第一次给理砂写文，比较生涩，感谢大家的阅读
黑塔空间站近期启动了一项名为「星海摇篮」的儿童培育计划，表面上是为驻站科研人员的子女提供教育托管，实则是黑塔本人一拍脑袋决定出来的实验项目，她认为传统教育体系严重浪费了6-12岁儿童大脑的神经可塑性黄金期，决定用宇宙射线、零重力环境和高等数学来"腌制"这群未来天才——以上全为举世无双的黑塔女士的原话
但是根据每周被黑塔带过来测试模拟宇宙的开拓者所说，黑塔在开发「模拟宇宙」7.0版本时发现系统对非理性思维的兼容性不足，急需收集孩子们天马行空的问题（比如"黑洞是不是宇宙的肚脐眼"，“飞船刷成彩虹色会不会加快速度”）来修补算法漏洞。
于是空间站C区走廊尽头那间用防爆材料建造的教室，门牌被恶趣味地标注为「小型可控核聚变反应堆（人文社科版）」，每天都会传出诸如"用乐高拼星核模型"或"讨论反物质冰淇淋口味"的动静。黑塔空间站的员工轮番上阵带孩子，许多未婚和智械员工算是提前了解了小孩子的“破坏性”和“不可控性”，又潜在地劝退了一批结婚人士，每个人宁愿多做实验多出外勤也不愿意去伺候这些小祖宗，于是在得知儿童节当天还有“额外”的娱乐活动时，黑塔空间站的外勤申请提交率猛增70%。
实在没办法，在儿童节前一天，黑塔以"测试节日氛围对逻辑思维的腐蚀速率"为由，向半个月前返航，但是近三天刚出实验室的真理医生发出了合作（带孩子）邀请，出于对黑塔教育理念的好奇，真理医生接下了这个委托。但是当他在儿童节当天推开教室门，看着满屋子彩虹色的筹码，不由得感觉自己被坑了。
砂金的出现则纯属意外——原定的两位带队老师因误食孩子们用培养舱真菌自制的"外星球超绝可爱谁吃谁知道蘑菇饼干"而上吐下泻，找不到黑塔女士的艾丝妲一个电话打给了开拓者希望她能出于“友谊”来代班，结果连打三个电话无法接通，打给姬子女士遗憾得知开拓者正在翁法罗斯生死未卜，列车组也在寻找沟通方式。
艾丝妲不得不表达遗憾并表示如果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黑塔空间站将在能力范围内提供帮助。挂断通讯后正在想难道要自己出马去照顾小孩子的时候，突然接收到了砂金的来访请求。艾丝妲想起来近来这位星际公司的高管频繁来找自己借用空间站内的量子计算仪，但她始终没松口，不过出于和公司关系的考量本打算意思意思收点费用就借出的，现在刚好可以利用一下。
最后就如同教授看到的那样，被临时拉来顶班的赌徒正站在教室中间，把金色的筹码不断变成彩虹色的，引得整个班级尖叫着追逐。谁知道这个赌徒是怎么做到把筹码染成这种颜色的，真理医生站在摆满彩虹色筹码的教室里，第一次对黑塔的研究方法和教育方法产生了动摇。
“教授！”砂金听到动静回头，冲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来得正好，帮我按住这群小疯子。”
真理医生强忍住戴上石膏头的冲动：“我以为黑塔所谓的‘儿童节特别观察’，是指记录节日氛围对学习效率的影响。”
“是啊，”砂金耸肩，顺手接住一个扑过来的孩子，“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观察——当这群小鬼完全不受控制时，你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真理医生：“……”
从门口退出，他抬头看了眼教室外墙设置的数据板，上面原本严谨的观测表格已经被某个孩子画满了涂鸦，角落里还歪歪扭扭地写着“砂金哥哥天下第一好”。
……这实验算是彻底失败了。
“难道您又在用您那举世无双的大脑计算人类快乐的性价比？”
砂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他特有的那种懒洋洋的调子。真理医生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家伙一定又穿着那件领口大开的衬衫，金色的，哦不现在是彩虹色的筹码在指间转来转去。他转过身，果然看见砂金靠在墙边，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他。
"快乐不需要计算。"真理医生推了推眼镜，“但效率可以。”
砂金轻笑一声，伸手抽走了他腋下夹着的报告。"《节日活动对认知能力影响的负面数据统计》？"他夸张地叹了口气，“亲爱的维里，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研究报告总是缺了最关键的一页吗？”
真理医生伸手去夺，砂金却灵活地后退一步，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真理医生在外星球的研究任务，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
"那是因为你的筹码总喜欢莫名其妙夹走我的结论页。"真理医生收回手，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
砂金晃了晃手中的报告：“不，因为你永远在用显微镜观察望远镜该看的东西。"他突然凑近，真理医生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但是今天混合着一丝糖果的甜味，“打个赌？如果你能证明儿童节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从不参与概率游戏。”
"——我就把上次从你智库’借走’的星核碎片还回来。"砂金变魔术般亮出半块发光的晶体，在真理医生眼前晃了晃，"但如果你输了…"他的指尖划过真理医生的领带夹，金属相触发出轻微的声响，“我要你实验室的最高权限。”
真理医生的目光在那块碎片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他返航后找了半个月的样本。他抬头看向砂金，发现对方正用那种他熟悉的、胜券在握的表情看着自己，眼角微微弯起，像是早已看透他的选择。
"幼稚。“真理医生说，却伸手接过了报告，“但我接受。”
真理医生站在空间站的儿童活动室里，面对着一群坐立不安的孩子。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今天我们将讨论宇宙飞船的基本原理。"他用一贯平静的语调说道，“根据相对论，当物体接近光速时，时间会——”
一个小女孩举手打断了他：“蓝头发叔叔，飞船能飞多快呀？”
真理医生停顿了一下。在他的预想中，这个问题应该在三分钟后的讲解中出现。他调整了一下数据板的显示内容：“理论上，可以达到光速的99.99%。”
"那它能追上彩虹吗？"另一个男孩兴奋地问。
真理医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注意到教室后门处，砂金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枚彩虹色筹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彩虹是光学现象，不是实体。"真理医生解释道，声音比平时略微僵硬。
孩子们发出失望的"哦"声，有几个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真理医生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小女孩正偷偷在本子上画画。他走过去，发现她画了一艘飞船，船身上装饰着夸张的彩虹条纹。
"飞船不需要装饰。"他下意识地说。
小女孩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可是这样比较好看呀。”
真理医生沉默了。他想起砂金那些浮夸的配饰——金色的筹码，闪亮的袖扣，永远不合规范的领带系法。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效率并不是唯一值得考虑的因素。
教室后方传来一声轻笑。真理医生转头，正好看见砂金捂着嘴，肩膀微微抖动。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砂金冲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道：“你输定了。”
真理医生别过脸，却感觉耳尖有些发烫。
下午的时候，砂金带着那群孩子去了游乐设施区域，天知道黑塔空间站居然真的给孩子们造了个小型游乐园，得知这个消息的砂金摩拳擦掌势必要去看看黑塔空间站的游乐设施，和匹诺康尼的有什么区别。真理医生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砂金像个大孩子一样带着他们疯跑。
"看好了！"砂金站在射击游戏摊位前，拿起玩具枪，“要这样——”
他随意地扣动扳机，每一枪都正中靶心。孩子们发出惊叹声，砂金得意地回头，正好对上真理医生的目光。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
真理医生移开视线，但没过多久就感觉到有人站到了自己身边。砂金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棉花糖香甜的气味。
"不参与一下吗，教授？”砂金递给他一团粉色的棉花糖。
真理医生皱眉：“糖分摄入过量会导致…”
"偶尔一次不会怎样。"砂金直接把棉花糖塞进他手里，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掌心，“尝尝？”
真理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小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微微怔住。
"…黏度过高。"他评价道，但还是又咬了一口。
砂金笑了，伸手擦掉他嘴角的糖渍：“你看，连你都觉得不错。”
真理医生别过脸，但耳尖已经悄悄红了。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砂金趁机凑近，嘴唇几乎贴上真理医生的耳廓：“他们记住了你上午讲的每一个字。”
真理医生转头看他：“什么？”
"那个画飞船的小女孩，"砂金指了指不远处，"她刚才问我为什么飞船不能有彩虹推进器。"他的呼吸扫过真理医生的颈侧，"你说的话，他们都记得，虽然重点有点歪。”
真理医生看着那群孩子，发现他们确实在争论飞船和彩虹的关系，有个小男孩甚至拿出了上午画的图纸。他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轻轻颤动。
砂金的手悄悄滑到他的后腰：“所以，认输吗？”
真理医生没有回答，但也没有躲开那只手。
傍晚，他们坐在游乐设施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在不远处玩耍。砂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真理医生注意到他的金发上还粘着几缕棉花糖丝。 这是刚才孩子们都要和砂金哥哥分享棉花糖遗留下来的，说起来，为什么砂金是哥哥我是叔叔？真理医生陷入了沉思。
"所以，"砂金突然开口，“你的结论是？”
真理医生看着那群孩子。他们正在玩星船模拟驾驶舱——黑塔空间站的游乐设施还真是硬核。已经反复玩了好多次了孩子们还是乐此不疲，说不定这些孩子中未来会出现新的天才俱乐部成员呢。
"…记忆留存率比预期高。"他最终说道，“尤其是那些结合了视觉刺激的内容。”
砂金轻笑一声："说人话，亲爱的教授。”
真理医生转头看他：“你是对的，节日确实有其价值。”
砂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凑近真理医生，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就这些？”
真理医生能闻到他呼吸里的糖果甜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极轻地叹了口气，倾身向前——
他们的嘴唇在夕阳下相触，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和游乐园的音乐。砂金的手抚上他的后颈，指尖微微发凉。真理医生想，这大概是他做过的最不理性的事。
当分开时，砂金笑着舔了舔嘴唇：“明年情人节我们再试一次？”
真理医生推了推眼镜：“…可以考虑。”
他没有拒绝砂金再次凑近的亲吻，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实验笔记上，不知何时被砂金画了一艘带着彩虹条纹的飞船。
“我从艾丝妲那里了解了，你为什么要借黑塔空间站的量子分析仪，我的实验室里就有，何必舍近求远。”
“这个嘛，公司需要公司需要嘿嘿。”
他才不会告诉教授他是想偷偷借用分析仪看教授写的《零和与非零和博弈下的概率收敛性研究》呢，谁叫教授总是不给他看，他看看以自己为蓝本的报告怎么了！
后记
“所以，谁赢了？”
终于解冻的粉霞天女三月七咬着冰淇淋勺子，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真理医生和砂金坐在列车餐厅里，一个在整理数据板，一个在玩筹码。
砂金笑着把筹码弹向空中：“当然是我。”
真理医生头也不抬：“实验数据表明，记忆留存率提升了23.8%。”
"那就是双赢！"三月七开心地拍手，“对吧，丹恒？”
丹恒从书后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砂金和真理医生同时一愣。
"星核碎片。"丹恒提醒道。
砂金的笑容僵在脸上。真理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看来有人要兑现赌注了。”
砂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发光的晶体：“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
真理医生接过碎片，却在砂金要抽回手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实验室的权限，"他轻声说，“可以给你。”
砂金的眼睛亮了起来。三月七在一旁发出夸张的"哇哦"声，丹恒默默地把书举高，挡住了脸。
今天的义父和义母也很恩爱呢～
